“当然。要不那外号‘非男勿近’怎么得来的?”莫莫朝好友挤挤眼睛。
两人相拥。
门外,简海尴尬地笑,而振风则一脸阴郁。
莫莫在珍子耳边轻道:“关于店铺是那个人的事不要跟振风哥说。”
“我懂。”
夕阳下,简海帮莫莫拎着婴儿包,莫莫抱着伊呀学语的莫忘,两个人边走边逗着孩子。
明明和谐的背影,坐在车里的人却觉得异常灼目。
王梓把手按在装着假肢的左腿上,那个毫无温度的器械怎么可能和他的血肉之躯融合在一起?
装着它,感觉身体被硬生生隔成两部份,一部份是温暖,活动的;一部份是冰冷,死寂的。不装着它,又感觉那里空荡荡的,像失去了灵魂。
尤其怕两位老人见了难受。
他探出车窗,昂着头,如雕塑一般立在风中,神情悲伤,眼神凝重地盯着六楼近花园的一户亮起了温暖的灯光。
“她看上去很幸福。”
小四看着他苦涩的笑容,不语。
“你看,我离开她的这些日子,她过得很平静不是吗?”他双手死死扒着窗栏。
主仆二人就这样从傍晚坐到深夜,从深夜坐到凌晨,直到那楼层的灯一盏,两盏,直至全部熄灭。
依然没见简海从屋里出来。
光秃秃的树枝在浓墨的夜里孤独地伸着枝丫,上面挂着一串串冷冷的冰挂。
“走吧。”寂静的夜里,王梓斯哑道。
此刻,她正睡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吧。
不打搅你的幸福,是我唯一能做的成全。
尽管,我的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