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虎狼般的回族汉子“唿啦”全围上来,摁脑袋的、拧胳膊的、搂住腰的、踹大腿的、拌脚底的,苏慕天悲愤过度,根本没有想起还手就被扑压在地。
方美慧呼喊着“幕天”上前解救,却被几个健妇挡住了。
秦良玉始终不错眼光的盯着马千乘,看着耕牛过后石磨下血肉模糊的一团,坦然的,平静的,一副同生共死的心愿得偿的满足。“嘎叭嘎叭,嘎叭嘎叭”,马千乘的脚骨、腿骨、腰骨一一粉碎的声响响过,石磨碾上他的胸口。马千乘狂叫一声:“玉儿——!”眼睛一翻,登时气绝。惨叫震彻了天地,震彻了秦良玉的心。她心里很疼、非常疼,疼得化成了两弯清泪,而脸上却依旧坦坦然然。这种痛和坦然最后融合成为庄严,一种执著了爱情真谛的庄严。
接着,马千乘的胸骨、头骨也全碎了,凄伧弥漫了四周围,一时间,清风、明月、梅林、山坳等等的天地间的万物都似凝滞了。如此美丽的梅林,如此美丽的明月,如此美丽的爱情,此刻,伴着磨石下大片的血肉狼藉,请问梅林,你还美丽吗?请问明月,你还美丽吗?还有那涌动着爱的海洋般的“歌亲会”,你,还美丽吗?天地间的真爱啊,你为这大片的血肉以及这一对大胆而可怜的恋人难过吗?悲泣吗??……
秦良玉并没有哭声,她依然沉静,沉静的就像……盛开的…白菊花。爱侣顷刻间化作了大片的血肉狼藉,在她的眼中已成了共飞的蝴蝶比翼的鸳鸯,已经是没有人拆得开、阻得了的永远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