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的东西!”虚平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看门下弟子失魂落魄,如丧家之犬,而人家武当虽然只有三人却傲然挺立与空旷平地中央,说不出的潇洒镇定。
天台宗乃一流门派,不要说武当这样在修真界中不入流的门派,就算同为一流门派,也不敢有丝毫轻视天台宗之举。但是就这个不入流的武当,凭三人之力,不仅出手教训天台宗弟子,而且竟然还敢傲然挺立与天台宗修炼洞府前,巍然不动,这份气魄,就算作为敌手,身份高贵的天台宗两位长老心里也是暗自佩服。当然佩服之外,更多的是怒火,张湖畔三人这般目中无人的举动,是对天台宗极端的蔑视和挑战。
“贫道虚平子。”
“贫道虚林子。”
毕竟两位是天台宗的长老级人物,也算得道高人了,倒也不像乾智子这般无礼,两人先暗自忍住怒火,自报家门。
“原来是两位虚长老,久仰,久仰,贫道武当云明这边有礼了。”张湖畔并不是不讲理之人,虽然人家很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至少现在还是客客气气,所以张湖畔面带微笑的行了个道家稽首,立于张湖畔身后的枯竹两人也随同一起行礼。
“不知云明道长来此所为何事?”打过招呼之后,虚平子问道,语气开始有点咄咄逼人。
“贵宗弟子无缘无故抓走了贫道朋友之女,贫道这次过来只是想将那女子要回,并无他意。”张湖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这女孩乃我宗弟子乾机子之后裔,何来无缘无故抓走之说,更何况此乃本宗之事与武当何干,莫非你认为我天台宗是任何人都可以过来撒野的吗?”见张湖畔提起柳霏霏,虚平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还没有问你攻打我宗弟子的事情,你倒好立马向我要人了。
“这女孩明明是我朋友之女,我倒想问问贵宗弟子乾机子是怎样得到这女孩的,是女孩心甘情愿,还是她母亲心甘情愿?”抢了人家的女儿,还这么振振有辞,张湖畔心里暗自发火,面如寒霜,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了乾机子。这乾机子倒是会恶人先告状,自己不来一这趟,哪天天台宗攻上了武当山,还要被扣上了一个争夺林家子女的罪名。
在张湖畔的冰冷目光之下,虽然身边有两位本宗顶级高手,乾机子还是感觉到浑身发冷,心虚不已。乾机子后来当然知道了林伟鹏与柳熙珍的关系,但是柳熙珍在他眼里跟蝼蚁没什么区别,他才不在乎柳熙珍的感受,直接将柳霏霏送上了山,没想到却碰上了张湖畔这样厉害的人物,阴沟里翻船。回到天台宗后,乾机子为了鼓动师祖下山替自己报仇,当然没有提起这不光彩之事,只是反复强调柳霏霏乃林家后代,武当是恃强凌弱,也真亏他想得出来,武当这样的小门派竟然恃强凌弱到了天台宗的头上。
听张湖畔如此说,两位虚字长老也将目光投向了乾机子,乾机子更是心虚不已,色厉内荏地说道:“这女孩确实是林家之后!”
虚林子和虚平子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乾机子掩埋了些事情,不过这女孩是林家之后看来是不假。虚林子狠狠地瞪了乾机子一眼,吓得乾机子一身冷汗。
修真界有时候知道归知道,但是很多时候实力才是说话的真正凭仗。虚林子和虚平子虽然知道这次有些理亏,但是要他们自动认输,并且乖乖的交出柳霏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看来只有用实力来说话了,虚平子一反刚才讲道理,摆事实,理直气壮的样子,终于准备直接用实力说话了,面色傲然地说道:“这女孩乃林家之后,已入我天台宗门下,你们武当休得再提归还之事。”
看来天台宗是不想归还柳霏霏了,想救回柳霏霏只有从长计议,张湖畔暗自思量道。
“看来天台宗浪得虚名,不过是恃强凌弱之辈而已,我算是见识了,枯竹、枯叶我们走!”张湖畔强压内心的怒火,寒着张脸,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张湖畔的话听得虚林子和虚平子勃然变色,他们没有想到以自己两人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实力,小小的武当竟然敢在他们面前说出如此讽刺之语。
“小小的武当竟然敢如此放肆!你们以为天台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虚平子的声音在张湖畔的背后冷冷响起。话音刚落四周的气温骤冷,空气中少得可怜的水汽竟然瞬间凝结成冰块。
虚林子暗暗心惊,看来师兄的寒玄心诀又精进了不少,竟然能无形之中瞬间凝聚玄寒之冰,这玩意沾上一块,估计立刻就将寒侵入骨,苦不堪言。如若师兄全力而为,估计整个华顶峰立刻要冰雪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