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不要脸。
顾榕平静的面容不得不碎了一角。
之后,两厢沉默。
几年的隔阂,再怎么不要脸也无法消除。
过了一会儿,顾榕却猛地发现,不管是当年离宫时的委屈与愤恨,还是之前在护国寺听闻可儿未出宫时的愤怒,等真正站到了这个人面前,她竟什么情绪都没了。
她觉着这并非原谅,这并非释怀,也许是觉着以前都无关紧要了。
可等她抬了抬眼,望进煊惠帝那双眸子里,犹如控制不住自己般地脱口而出,“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赶我与母妃出宫时说的话?”
“忘了。”煊惠帝一手压着奏折,神情坦荡。
“哈哈哈……”顾榕闻此似乎感到很可笑,竟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就这样笑了一会儿,煊惠帝还是那副样子。
见此,她抬起袖子指着一方墙壁,“那我帮父皇回忆一下。”
“当年她说我轻薄她,说自己不堪受辱,就那样一头撞到了墙上。”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煊惠帝,慢慢道:“死了。”
“你说,有生之年,再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见到我!”
“君无戏言。”
“父皇,你食言了。”
可她嘲弄的眼神还是没改变他坦然的神情,他也就淡淡哦了一声,“是么?”重新摊开一本奏折,“朕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