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子心下一寒。
他在深宫里,听多见多了这样的故事。皇上称孤道寡,便也是这世上疑心最重的人。不管你曾立下何样功勋,皇上也决不会与人分享自己的龙座、江山。
吉祥便微微眯了眼:“想李梦龙在这宫里的时日也不短了。素日他不用伴驾的时候,他都做了什么呢?有没有犯下皇上最为忌讳的事去?”
“譬如说?”
吉祥眼里面上已经收尽了泪痕:“譬如说他利用皇上的恩宠,心生歹念,想要危害皇上。”.
司夜染忧心东海帮情势,向松浦知田提出要离开平户藩,赴龙宫。
不想松浦知田却不肯放行,只道:“周公子与夫人驾临本藩,本主实在爱惜周公子一表人才,想多留公子在藩地盘桓几日。至于东海帮,本也近在咫尺,公子便也不必急于一时。”
兰芽便轻轻捏了捏司夜染的手。
松浦知田不会无故阻拦,而他既然这样做了,便说明东海帮内乱与松浦知田也脱不开干系。
司夜染便笑:“多日来承蒙名主盛情款待,晚辈也生出乐不思蜀之意。只是晚辈这身子不济,这些日子竟水土不服起来。于是不敢多留,只想快到东海帮,将家父遗言呈告四海龙王后,这便赶紧回归大明去。”
司夜染说着,特地咳嗽了几声。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这般咳嗽里的伤声便半分都没有假。
松浦知田却一笑:“无妨。本主帐下也有不少名医,当中更有大明的圣手,本主这便名人前来替公子诊脉。既然身子不好,公子索性在馆驿养好了身子,好全了再走,叫本主也可尽地主之谊。”
兰芽便有些急,倒是司夜染伸手盖在她手背上,轻轻点了点。
他朝松浦知田行礼:“如此,便有劳名主大人。”
他接下来还悠然自在地任凭几位郎中给诊了脉、开了方子。整个过程里,兰芽急得火都烧了眉毛,他却没有半分的不耐。
待得一番折腾之后,郎中们都退下。兰芽上前急问:“该怎么办?”
司夜染目光宁静:“他拦他的,我去我的。”
“那又该如何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