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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小喽喽还不是付缕的对手,在付缕利落地拳打脚踢之下,不一会就把这几个人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她一脚踩在了为首黄毛的头上喝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林小姐与陈小姐。”黄毛疼得呲牙裂嘴,连忙讨饶,只怕把主谋供的晚了再受皮肉之苦。
付缕冷冷一笑,对黄毛道:“告诉她们以后别来惹我,自己没本事勾住男人竟然找我出气,什么时候玩意儿!”
“是。是。我一定对她们说。”
“滚!”
一群人屁滚尿流的走了。
付缕拍了拍手,走向了冷炎与尉迟趵,笑道:“嘿嘿,不过几个小混混,姐我出马一招搞定。”
“我没有姐。”
“我也没有。”
两人的脸一个比一个没有表情,淡淡地说了句竟然顾自喝起了酒!
付缕呆了呆,心中那个气,这两个大冰块,这哪是来保护她的,简直是来给她气受的!再呆一会她就该被气死了!她刚才指南打北,潇洒如风,这么英明神武,这么威风凛凛,居然连个赞美的眼神也没有!就这么无视她!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啊!她居然被人蔑视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人家弄了两个保镖在身后是多么的拉风,她可好了,弄了两个门神在身边,还不时的受他们的气!
“我要雄起!”
她忍无可忍,心有所想,口中竟然大叫了起来,甚至盖过了激烈的重金属音乐,众人怪异的看向了她,连冷炎与尉迟趵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眼底一片挪揶之色。
“你要做什么?”尉迟趵懒洋洋地问了句,那眼底的威胁之意让付缕一下没了刚才的意气奋发,她如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顿时低了二十个分倍道:“我是说我要回家!”
“嗯,这是你到这里来后说的唯一一句象样的话,好孩子。”尉迟趵点了点头,拿起了几张红钞票扔在了吧台上,对冷炎道:“你走不走?”
冷炎话也不说,豁地下站了起来,把付缕吓得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三步。
“你吓着她了。”尉迟趵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眼冷炎。
“要吓也是你吓着她了,再说了她是这么容易受惊吓的人么?”
尉迟趵不说话了,走到了付缕右边。
付缕心中气愤,这算什么话?她怎么就是不容易受惊吓的?她好歹也是女孩子好么?
冷炎与尉迟趵哪理她的情绪万千,形成了保护的姿态将她夹在了当中。
付缕那个心里憋屈啊,低着头如做错事的孩子幽怨地往外走去,知道的她是受两人保护来着,不知道的以为她是被挟持的!
生气的她没有看到身边的两人眼底划过的笑意,带着丝丝捉弄却温暖。
但这一切都落在角落里两个女子的眼中。
冷炎似乎感觉到了,他突然回过头,目如鹰隼般扫了一遍,眉微微一皱后,走了出去。
一个长相十分美艳,气质冷冽阴寒的女子眯着眼等着冷炎走出去后,才将拼命窝入沙发中减少存在感的身体挺直了,对另一个美貌女子问道:“她就是付缕?”
“是的。”
“长相很一般嘛。”
“手段却不一般,这么小的年纪,迷得席定文晕头转向不说,连冷炎这个号称不近女色的男人似乎都被她所俘虏了。”女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假装抿了口酒,眼底却闪烁着怨毒。
野艳女子冷冷一笑道:“安妮,冷炎对她动没动心,现在定论还为时过早,不过听说蓝沐风对她确实是动了心,不然不会为了她在拍卖会上叫出七百万的天价买一个一钱不值的什么镜子!这算不算一掷千金为红颜?”
安妮,是的,另一个女子就是安妮,蓝沐风的爱慕者!
安妮听了后,脸瞬间变得难看,想要反言相讥,但却慑于那美艳女子的无情凶狠,只得咽下这口气,她淡淡道:“沐风他一惯如此怜香惜玉,但那些人都是不值一提的,他最终还是会娶我的。但冷炎却不一样了,他一向不近女色,就说你在他身边都有十年了,还为他挡过子弹,他对你这样的救命恩人也没有假以辞色过,可是他刚才对付缕却笑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风铃,不是我不提醒你,你得当心些。”
那个叫风铃的女子听了脸色一沉,不得不说安妮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冷炎一向对任何人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对她也是如此,她本以为冷炎是人如其姓就是冰冷的,可是刚才竟然让她看到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热情!
这一下惊到了她!连安妮都看出了不妥,难道她还要自欺欺人么?不行,她绝不允许!冷炎是她的!她从十二岁那年看到他时,就决定了,这辈子一定会要成为冷炎的妻子。
所以她情愿他对任何人都冰冷无情,哪怕是她!却不能忍受他对付缕有一丝的好感!对,一点好感都不行!她绝不允许自已爱了十多年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
这个付缕留不得!
风铃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机。
即使在黑暗中,安妮的眼中也没有错过这道凛然的杀意,她得意地笑了笑,拿起了酒杯惬意地在唇间轻抿了一下。
酒的甘冽顺着喉间滑落,她从来没有发现这种中等葡萄酒会这么美味,不禁高兴地叫道:“再来一瓶。”
风铃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呵呵,我一惯如此,何况今天看到了你,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在这异国他乡能见到老朋友怎么会不开心呢?”
“是么?”风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拿起了酒杯,酒杯在她白玉般修长的手中晃了晃,轻抿了口酒,斥道:“真难喝。”
说完用力将酒放在桌上,酒在高脚杯里晃荡出冶艳的波澜,竟然晃出了杯口,酒在了她的手上…。
白的是手,红的是酒,明明是美艳不可方物的一番情景,却透着无边的杀机,让人仿佛看到她白晰的手中流淌的是鲜红的血!
尤其是她食指处几不可见的枪茧。
她,风铃,虽然美艳,却是道上人闻之色变的毒蝎子!
她,风铃,虽是女人,却是比男人还狠毒的杀手!在杀手排名中稳占第三的杀手!得罪她的人都已然永远睡在了地下了。
她绝不如表面看着毫无杀伤力!
付缕气呼呼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直到到了军区别墅门口,她才对尉迟趵道:“你们送我到这里就行了。”
“不行。”尉迟趵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什么意思?”付缕一个跳脚,叫道:“难道你想跟我住一起?”
“你说得没错!”
“凭什么?”
“凭我刚才救了你!”
“你救了我?”付缕咬牙切齿道:“你刚才袖手旁观是救我么?”
“我是说停车场的时候,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也许身上多了一个弹孔当装饰品了。”
付缕狠狠地咬了咬牙,怒火冲天地瞪着尉迟趵,半晌才恨恨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救你了,你最起码得请我去你家喝杯咖啡吧?”
“我家没有咖啡!”
“茶呢?”
“也没有!”
“那你家床总该有吧?”
“有”她咬牙切齿,最后用几乎吼出来的声音:“不过,我对你没有兴趣!”
尉迟趵依然毫无感觉般,仿佛不知道付缕濒临失控的边缘,一本正经地吐出了让付缕抓狂的话:“如果我对你有兴趣呢?”
啊…。付缕只觉满脑门的黑线,胸中的小宇宙在爆发!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终于她平静下来,露出个明媚的笑脸,只是笑脸之后的杀意却毫不掩饰:“相信监狱里有无数张床在等着你!”
尉迟趵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对保护你有兴趣,你想到哪去了?你才十四岁想那些不好。”
说完还露出一副为她痛心的样子。
“你…”付缕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就怕一个把握不住就打向了尉迟趵欠揍的脸,偏偏那脸还是那么正义凛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似付缕真的是想到不该想的事了。
“扑哧”
冷炎的笑无异于火上浇油,付缕气得一把推开了车门跃了出去,然后狠狠地踢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奶奶的,姐我惹不起躲得起!
付缕洗完澡就听到楼下乒淋嗙啷的打斗声,她无语的抚了抚额头,他们把她家当什么地方了?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他们当她是死人么?
进来了也就罢了,居然就这么打了起来!这算什么?!
这是来保护她的么?分明是给她找不痛快的!
“呯”她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将一切杂音都屏闭于门外,气呼呼地上床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白天经历的事多了,人比较累了,还是知道下面有两人保护着她,她感觉睡得极其的安稳,中途竟然没有醒来过。
直到晨曦透过薄薄的轻纱射入了她的房间,照到了她的床上,热呼呼的感觉让她惊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眯着眼看了看窗外,眯了一会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后,她拿着包走到了楼下。
直到客厅时,她看到了昨天打得天翻地覆的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点。
看到了她如同没看到般,没有一点的表情。
她的唇抽了抽,这算什么?两个外人登堂入室了,还把她当成了隐形人!
不,不算把她当隐形人!至少那桌上热腾腾的牛奶与包子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切,比酷?难道她不会?
她也面无表情地坐在了餐桌上,低头吃了起来。
餐桌上不闻一点的声音,唯一有的的极轻的咀嚼声。
她喝了杯奶吃了两个包子就饱了,轻轻地揉了揉肚子,眯着眼打量着两个还在闷头吃的男人。
突然她看到了两人的眼睛,一个左边青的,一个右边青了,忍不住地勾起了唇,慵懒道:“昨晚打得可尽兴?”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了起来。
她也不以为意,转头看了看周围被破坏的东西,淡淡道:“你们也知道我是在这里借住的,这些打坏的东西你们别忘了赔偿。”
冷炎听了优雅地拿起了餐巾擦了擦嘴,问道:“多少?”
“什么多少?”
“多少钱?”
“噢…”付缕状似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道:“十万。”
“嗯。”冷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尉迟趵也不再吃了,忽然来了句:“够黑的!”
付缕的脸一下黑了下来,沉声道:“我又没让你们打坏!”
“我们也没说不赔。”冷炎从怀中撕下一张支票,刷刷了写上了金额,递给了付缕:“给,十万。我帮他付了。”
“谁要你付?”
“切,你一个穷警察有钱么?”
“没钱不能有东西抵么?”尉迟趵毫不犹豫地从脖间取下了一个玉坠递给了付缕道:“这个给你,收好了,哪天我拿钱来换。”
付缕的唇扯了扯,接过了那玉坠,那玉坠泛着琉璃的光芒,竟然灵气逼人,让她有一丝的诧异。
“这是你的?”
“呃。当然。”尉迟趵只稍一愣就辣气壮的回答了,说实话,这东西在他醒来时并没有,可是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仿佛从来都是与他一体的,与他的灵魂牢不可分!
他的迟疑被冷炎看在了眼里,讽刺道:“拿赃物送人可不好,会给付小姐惹麻烦的。”
“扯淡!”尉迟趵只冷冷地说了两字,然后对付缕道:“这是我的,别听他胡说。”
付缕点了点头,将这玉坠收好的,刚一贴身就有种强烈的熟悉感,让她微微一愣。
“你怎么了?”冷炎问道。
“没什么。”付缕摇了摇头道:“既然尉迟警官付了他该付的,我一会还你五万。”
“不用还了。”
“那好。”付缕也不推辞,只是笑道:“不过平白无辜拿你的钱不好意思,这样吧,你们再打一次,这样我就不用找钱了。”
两人同时抬起了头,愕然地看着她。
嘿嘿,终于有表情了!
她笑了笑,转头对两人道:“其实我觉得你们去动物园不错,至少是国宝。”
说完开心地大笑,不能怪她,看到他们两只大黑眼圈真得很象熊猫啊。
两人顿时脸黑了一片。
这时尉迟趵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狠狠的摁了下去:“喂!”
听了一会,面色凝重了,他点了点头说声知道了,就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你的电脑又被入侵了!”
“噢?这次又是从哪里入侵的?”付缕的眉轻轻地扬了扬,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网吧,等我们的人赶去后,那人已经走了,不过那是个非常热闹的网吧,店主记不得人的长相了,只记得是个身材矮小的人,至于是男是女无法判断,因为怕禽流感,那个戴着口罩,头上戴着帽子,连衣服都是中性的。唯一能查的就是身份证,但身份证是假的,那身份证早在一年前就被申请作废了。”
“看来这人真是用心良苦啊,难道一年前就挖着坑等我去钻?”付缕不禁讥嘲道:“这次又是什么预言?”
“剥皮!”
“什么?”付缕惊跳了起来,眼中愤怒无比:“疯了,这个真是疯了,简直没有人性!”
剥皮是满清十八酷刑中的一种,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与肌肉,就像蝙蝠展翅一样被活生生的撕了开来。
用这种方法剥的人一般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
简直是人间酷刑,惨不忍睹!而受这种刑罚最痛苦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那种痛苦是情愿下地狱受油锅的煎炸也不愿受到剥皮之苦的。
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相传魏忠贤喜欢在受刑人的身上浇上沥青,冷凝后,使用锤子敲打。沥青和人皮一同脱落,洗掉沥青便得到一张完整人皮。
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只是后来发展成活剥。
可是无论哪种都是惨无人道的,所以说这个杀人凶手就是疯子!
连冷炎都不禁动容了,他是杀手,可是他杀人向来是干脆利落的,一枪毙命,不会让人痛苦的,绝不能这么毫无人性!想到这个疯子竟然针对的是付缕,眼中的冷意愈盛了。
付缕脸如寒霜,看向了尉迟趵问道:“有没有说是活剥还是死后剥,下一个受害者是谁?”
尉迟趵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不过按着这凶手疯狂的本性来说,肯定是活剥,因为这样才能引起更大的哄动。至于是谁目前不知。”
付缕心中一动,突然道:“会不会是林孝天的母亲姜美云?”
尉迟趵心头一震,奇怪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不知道,也许是直觉。”
“凶手不但与你有仇还有与林孝天有仇,如果这次死者真是姜美云,那么凶手更是恨姜美云到骨子时了,这样的人会是谁呢?”
两人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林天赐!”
尉迟趵连忙拿起电话,拔了几个号码道:“严密监视林天赐!”
电话里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让尉迟趵的脸色变得古怪,听完后吩咐道:“好,你们一定要加强警惕不能放松。”
挂上电话后,尉迟趵奇怪地看着付缕。
“又怎么了?”
“你跟林天赐熟么?”
“什么意思?”付缕的脸色一变。
“他是怎么样的人?”
付缕看了眼尉迟趵,发现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后,才淡淡道:“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冷酷无情的人”说完后又添了一句:“这全是我个人的认为,不能作为你们办案的依据。”
“嗯。”尉迟趵点了点头道:“林天赐带着白芷去见小村了。”
“小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