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爆了后庭花(2 / 2)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整个酒吧都沉浸入这种醺然的氛围。

“等等。”他制止了付缕拿酒杯的手,付缕不解地挑了挑眉,看向了他。

“轰”白晰的指尖疾射出一团熊熊燃烧的焰火,那团美丽的火焰如一团火球扑向了酒杯,在液面上燃烧起来,香气更浓了…。

付缕的唇狠狠地抽了抽,真是太暴殄天物了,用地狱里最珍贵的地火来调酒味。

抓起了酒杯,毫无形象如牛饮般一口气喝下了三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那样子如魇足的小猫…。

阎君的眼变得幽深了:“好不好喝?”

“马马虎虎,外卖不?我每天订一桶!”

牛头马面在背后汗流浃背,恐惧的看着付缕:姑奶奶,你以为是洗澡水么?还订一桶!

“好”阎君温柔地笑了笑,眼底荡漾着柔情。

“打也打了,喝也喝了,我舒服了,回家了。”付缕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小肚肚,站了起来。

“我送你。”他扶住了她的小蛮腰。

她僵了僵,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笑道:“我不至于这么废物,走了,拜!”

说着迈着大步走出了酒吧。

他目送着她离开,眼里深如古井,不泛一点的波澜,让人无法捉摸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阎君!”一袭白衣飘然,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叫了声。

“好好保护她,如果有一点的差池,别怪我心狠手辣!”

面对下属他恢复了肃杀之气,浑身冷如玄冰,只要近身三尺就会化成冰雕。

“是,阎君。”

“嗯。”阎君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转身又融入了无边的暗夜。

冰儿仰慕地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向付缕追去,这世上唯有付缕能配得上阎君这样高傲清贵的人了,她一定要保护好付缕。哪怕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天赐哥,你等等我。”林天华急急地跟在了怒气冲冲的林天赐身后。

“砰”林天赐一拳狠狠地打到了树上,眼中划过一道阴鸷的狠光。

没想到这个付安琪这么厉害,灵异术厉害也就罢了,连武功也这么高强,要是光武功高强倒好说,可是架不住她心狠!

看她年纪幼小,下手却狠,黑,准!

现在她已然是成了五大家之一了,要是席先生知道了她的能耐,会不会真的废了另四大家?

他想到这里更是心惊胆战,林家之所以能横行无阻,靠的不就是席先生的栽培么?

可是现在的压力不光光是来自付安琪那边,还有林孝天!

想到林孝天,他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了林孝天的皮!这几天不知道林孝天吃错了什么药,伙同林天荣天天针对他,让他在公司时丢尽了脸!

他越想越恨,脸色越是阴沉,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树上,咬牙切齿道:“林孝天!”

林天华见他是恨着林孝天才作出这般举动,不禁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林天赐对付安琪不利,于是小心翼翼道:“哥,咱们不就是手里的股份没有林孝天多么?要是比他多了,看他还拽个什么劲!”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仿佛黑暗中让林天赐看到了曙光。

他猛得抓住了林天华的手,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我…”林天华吓了一跳,看着眼中腥红的林天赐,嗫嚅道:“哥,你怎么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不,你说股份了。”

“噢。”林天华才恍然大悟,又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

这时林天赐呆在了那里,突然放开了林天华的手,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好,真是好主意,真是老天也在帮我!”

说完扬长而去。

林天华站在他身后,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了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阴险来。

“付缕,听说校花老师田甜要来咱们班当班主任了。”余余在付缕坐到座位上时,很八卦的凑了上来。自从上次付缕说了那些话后,余余跟付缕亲近了不少,而余美儿对余余也似乎好了些。

“田甜?”付缕眼芒轻闪,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那次席定文来接她时,田甜对席定文一见倾心,如此说来,这个田甜来者不善。

唇间勾起淡淡的讥嘲,最好这个田甜真是工作调动来她的班的,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是啊,付缕,田老师可美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呢!”天真的余余眼里没有任何的杂质,有的只有羡慕。

“呵呵,傻丫头,心美才是最美的。”

余余呆了呆,才露出可爱的笑容,点头道:“对,你说的对。不过田老师应该心灵也是美的,不是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么?”

“但愿吧。”付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上课了,你们别说话了。”李丽对着两人大声斥责道。

余余吓得身体一缩,付缕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冷然地看向了李丽。

李丽心微一颤抖,故作强势道:“怎么了?说错你们了么?”

付缕淡淡道:“班长都说上课别说话了,我们也没说了,可是你还在那里乱吠什么?”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是狗?”

“不要污辱了狗!”

同学哄堂大笑起来,李丽脸涨得通红,腾的站了起来。

这时同学起哄起来:“打啊,打啊,打啊…。”

李丽就如被赶鸭子上了架,尴尬地站在了那里,她倒是想打付缕,可是她敢打么?

“怎么回事?上课了你们不知道么?”威严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了进来。

一群同学顿时鸦雀无声,迅速做到了座位上去了。

门口走进来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身材匀称,美艳无双。

她犀利的眼扫向了众人,扭着高傲的步伐走到了讲台上面,拿起教鞭狠狠地敲了敲台子,“叭叭叭”三声如同敲在了同学的心上。

“同学们,我是田甜,以后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希望同学们在我当班主任期间牢牢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争取共同的进步。”

她的声音脆响流利不失威仪,眼神中有着得天独厚的高傲,透着一览众山小的自豪感。

看到众学生都鸦雀无声,她满意地笑了笑,待眼神扫到付缕后,突然眼睛一缩,变得冷寒狠戾,仿佛是千年的仇敌。

付缕淡淡一笑,这个田甜果然是为了她而来的。

“那位同学,刚才为什么吵架?”田甜直接针对了付缕,恶声恶气的问道。

“田老师,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吵架了?”付缕靠在椅子上玩味地笑问。

“叭”田甜当教鞭狠狠地甩在了讲台上,怒斥道:“谁让你这么没有规矩的?竟然敢不站起来回答?”

付缕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慢慢地站了起来,抱臂轻忽道:“老师,为什么我感觉您在针对我?”

田甜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狼狈,声音变得尖锐道:“你胡说什么?你一个学生有什么可以让我针对的?”

“那老师的意思不是学生就可以针对了?”

“扑哧。”有些调皮的男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纷纷对付缕刮目相向,没想到付缕平日不显山露水,自从上次玉镯事后变得让人大跌眼镜了。

田甜被付缕说得噎了噎,气得将教鞭狠狠地敲击着讲台,阴狠道:“这位同学,这就是你对待老师的态度么?”

“老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学生不懂老师所言,诚意相问,怎么就是不尊重老师了?”

“唿。”尖锐的口哨声顿时响了起来,气得田甜脸胀得通红,转头斥道:“谁?谁在课堂上吹口哨?”

众人面面相觑,吹口哨的是班里有名的捣蛋鬼,是官三代,谁敢做这个恶人?

这时李丽腾地站了起来,对田甜道:“田老师,刚才付缕对我出言相辱,本来我不应该跟她计较,可是作为班长,我觉得有义务让每个同学进步,所以不得不报告老师。”

田甜正愁没法下台,听李丽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她来这个班本来就是要针对付缕的。

于是皱眉假装道:“谁是付缕?”

“就是她。”李丽的指指向了付缕,眼中划过一道阴谋的痕迹。

“又是你!早恋,吵架,辱骂同学,目无师长!哪件好事都少不了你!你的家长呢?今天让你的家长来学校!”

“田老师,我称您为师,是因为您现在站在这个讲台上,可是为人师表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诬蔑学生的么?”

“你!”田甜的脸上飞快得闪过一道暗沉,义正言辞道:“我怎么冤枉你了?你在学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与男人手拉手不是早恋是什么?你刚才在上课前吵吵闹闹不是吵架又是什么?李丽都说你骂人了,难道不是辱骂同学么?至于你不尊重我,同学们都看到了,哪件不是真的?你说,你说啊!”

“拉个手就是恋爱?按老师这么说,那幼儿园里男孩女孩手拉手,算是恋爱?朋友之间相互拥抱那是基情?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国来宾的吻面礼,算是奸情?既然这样,老师怎么还来当老师?早该去当卫道士了。”

田甜气得美艳的脸变得狰狞,她没有想到付缕这么能言善辩,不是说付缕比较内向么?

正在她气得无法自抑时,又听付缕道:“至于您说的吵闹,我更不敢苟同,同学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有谁看到我与李丽吵了?”

“难道李丽一个班长会冤枉你么?”田甜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个分倍。

“那可不一定,老师不是也冤枉我了么?”

“岂有此理!”田甜气得把教鞭一甩,怒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我要去找教导处主任,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你这样的学生!”

说完教鞭一扔,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付缕,怎么办?”余余担心地走到了付缕身边,急得直咬嘴唇,偏偏慕容芷钰被送到英国当交换生了,要不就算是教导处也不敢拿付缕怎么办的!

“没事。”

“哼,没事?公然气走班主任,你就等着学校开除吧。”李丽眼中闪着激动的火光。

“恐怕不会如你意。”付缕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李丽正待说话时,就看到教导主任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沉声道:“付缕,你出来一下。”

“付缕…”余余难过地快哭了。

付缕拍了拍她的手,昂首挺胸走向了门口。

一帮男同学都肃穆地看着她,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架式。

要知道自从上次付缕锋芒毕露,男生们对付缕刮目相看,更为她断然摔玉的风采所倾倒,现在的付缕在他们班里风头已然超越了所有的女人,更包括那长相甜美的白芷。

白芷与李丽相视一笑。这次付缕估计会被开除了,自从上次后,白家与李家同时对学校施压了,教导主任已然答应只要有机会定让付缕从此离开学校。

教导处,田甜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抹着眼泪,低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学生,太不尊师重道了。早恋了不说,连老师说几句都说不得了。”

副主任李老师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听了义愤填膺道:“田老师,你别哭了,现在的学生真是无法无天,哪象咱们那会老师训斥连哼都不敢哼的?你放心吧,陈主任一定会好好教育这个学生的。”

“嗯,这种学生就该杀一儆百,开除出咱们学校,咱们可是重点中学,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窝粥。”

“开除?”李老师愣了愣:“不过回个嘴,不用开除吧?咱们还是以教育为主。”

“不行,一定要开除!”田甜尖锐的叫了起来。

“要开除谁?”这时门打开了,走进来五十多岁,长相书生气的男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长得瘦高气质高雅,书卷气极其浓重,更是透着一股熟悉感。

“校长。”李老师与田甜一起站了起来,恭敬地叫了声。

“嗯。”方校长点了点头,严肃道:“对学生要教育为主,不要动不动就开除。”

随即转过头指着身后的人道:“李副主任,这是中央电视台的…。”

“啊,我认识您,您就是央视最著名的主持人白松!真是久仰大名啊。”李副主任惊喜交加地走上前去激动的握住了白松的手。

白松谦和的笑道:“过奖了,李主任。”

田甜也意外的看了眼白松,不过看一眼就没了兴趣了,虽然说白松长得清秀雅致,再出名却只是主持人,她还是喜欢席定文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

白松虽然书呆子气浓重,但却不傻,田甜眼中的不屑他自然看在眼里,见田甜不理他,他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白主持人,您来我们学校是为了什么?”

“是这样,咱们北京历史悠久,路上更是有无数百年老树,有的甚至是千年的树。这树时间长了树杆不免有的都空了,形成了一个个的空洞。”

李老师狐疑地看了眼白松,心里想,这是啥意思?难道想组织学生去护树?

正在这时听白松道:“谁知道一夜之间出现了奇迹,那些洞里都露出了各种形态可掬的小动物,让北京城更富有了生机!”

“啊?竟然有这种事?那些小动物不跑么?”田甜有些好奇了,不禁插嘴道。

方校长看了她一眼,暗中责怪这个田甜怎么竟然说些幼稚的话!而且还喜欢插嘴,真是光有美貌没有修养!要不是她爸给学校每年都募捐,真不想让她在学校当老师!

白松笑道:“不是真的动物,而是人画上去的!而且远远看着就跟真的似的。”

“画上去的?”这时李主任也惊讶了,能以假乱真的画该是怎么样的水平啊!

连方校长也来了兴趣,他陪着白松来时,只是想让教导处协助白松,至于为什么他还未得及问呢。

他有些激动道:“白老师,您真的确信是画上去的么?”

“是的,确信,是油画,立体感十分的强烈,整个视觉效果震憾人心。现在连中央都惊动了!”

“什么?都惊动了中央?”

“不光是中央,还惊动了来北京友好访问的国外领导了!”

“天啊,惊动了国外领导人?这简直…简直…”李副主任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您上我们学校是…。”方校长不淡定了。本以为只是央视欲与学校参加个活动,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震憾人心的事。

白松的脸上也现出了激动之色:“是啊,真是难以想象。据说是国外邻导早上起来在中南海附近跑步发现了长安街上每一个树洞里都有一个形态可掬的小动物,当时就以为眼睛花了,待走近前看才发现竟然是画上去了,当时就大呼这是神迹。他连忙打电话给一起来的人,不到十人钟,国外领导人都出动了,一个个赞叹不已,都竖大拇指夸咱们中国人太有想象力了,而且这画功太震憾了!随行有一位是国外的油画爱好者,与世界著名的油画大师都是好友,他对此盛赞不已!直夸这个有巧妙构思的小画家呢!”

“真的?”方校长激动了,能被国外领导人赞赏,那是中国人的骄傲啊,关键让他热血沸腾的是白松的话中似乎是说这个画者年纪不大,还是学生,也许就在这学校里!

他能不激动么?他们学校本来在北京已然是顶级的学校了,现在如果出了被世界级大师赞誉有加的学生,那学校不止在中国有名了,而是走向世界了!

如果学校在他的手上走出国门,享誉海外,那将是多么荣耀的事啊?

“白老师,您是说…是说…”他无法平静了,这真是太大的惊喜了。

“方校长,您别激动!据目击者说那都是一个学生画的,学生身上穿着的正是咱们学校的校服!”

“天啊!”李老师亦兴奋了,她们学校要是出了这个天才,该是多大的惊喜啊!

“白老师,您今天来是不是就是让我们协助您找出这个学生?”

“是的,外国来宾当时就将所有的树洞拍了相片,并通过卫星即时传到了国外的油画大师朋友那里,现在有几个重量级大师都惊艳了,正坐着飞机赶来中国,要一见这个小小油画师!”

“天啊,国际级大师亲自赶来?”

这下方校长要晕倒了,没想到世界级油画大师连夜坐飞机来中国就是为了见这个学生。这岂止是学校争光?简直是为国争光啊!

“李老师,快,快,现在马上广播,全校找人!一定要将这个小画家找出来。”

“是,我立刻去播音室。”

李老师兴奋的夺门而出。

这时白松拿出了一叠的相片递给了方校长。

方校长神情紧张地接过了相片,仿佛接的是稀世珍宝,一张张地看过去,爱不释手,越看越是激动,这真是太神奇了,那一个个小动物灵动有神,或仰或躺,或半掩身体,树洞俨然成了它们的家。

“太好了,太好了…。”他越看越喜欢,已然说不出更多的赞美之语,只能用最简单的字句来表达了。

这时门打开了,从门外传来陈主任训斥的话:“付缕,今天你一定要对田老师陪礼道歉,否则学校就开除你!”

方校长与白松愕然地看向了门外,从门外走入了瘦瘦的陈主任,后面跟着一个表情悠然的女学生。

“啊。校长,您怎么来了?”刚才还满脸怒容的陈主任见到方校长一愣,立刻如变色龙一样,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