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被长矛戳了无数个洞,流出来的血都是黑sè的的。
这种局面,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料到,就连叶红鱼都来不及反应,三名神符师就这样死在了唐人的绝命刺杀里。
只有一名神符师,被世间最强大的那把剑保住了xìng命。
……
……
刺杀,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阵前的这场叛乱,很快便被平息。
鲜血染红了原野,死者里绝大多数都是叛乱者,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都是唐人。
叶红鱼面sè微寒。
天谕大神官脸上的情绪极为复杂,望向远处的青峡出口的书院诸人,说道:“这真是出乎意料的一个局面。”
二师兄神情平静,即便数百唐人血染敌营,心不乱,眉亦不乱:“千年以来,你道门在我大唐埋下无数人,我大唐自然也在西陵在诸国藏了无数人。”
天谕大神官说道:“这些人或者来自天枢处,或者来自暗侍卫,或者来自南门观,彼此之间都不认识,事先你又如何联系上他们,布下此局?”
二师兄说道:“不需要事先联系,也不需要组织,他们知道自已是唐人,他们早有计划,他们知道今天这场战争,便是大唐存亡的关键。”
“我说唐人动手。”
“他们便动手。”
“他们就像这道青峡一样,是我大唐千年的积累。”
“他们换了你们两万骑兵,三名神符师,够了。”
“他们虽然都死了,但值得。”
很平静的几句话,却像刚刚结束的这场刺杀一样,很硬很冷很壮观。
“现在的局面简单了,你们如果想要通过青峡,便击败我。”
二师兄平静说道,然后张开双臂。
七师姐走到他身后,替他解开外衣,露出里面贴身的素衣。
北宫未央抱着古琴,西门不惑夹着洞箫,走到二师兄身旁,帮助六师兄把沉重的盔甲,认真地穿戴到二师兄的身上。
四师兄看着沙盘里那些繁密复杂,如同人生般的线条,说道:“师兄可能会死。”
二师兄神情不变,说道:“人总有一死。”
四师兄看着沙盘里线条的变化,说道:“也可能不会死。”
七师姐抱着二师兄的外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兄穿的是你最强的盔甲,怎么可能有事?”
四师兄有些伤感,说道:“许世穿的也是我和六师弟做的盔甲。”
七师姐急了,说道:“这时候了,你还不会说些吉利话?”
四师兄平静说道:“天机如此。”七师姐说道:“现在你还信天?”
四师兄沉默片刻,笑了起来,伸手把沙盘里的线条拂掉。
六师兄替二师兄整理盔甲的细节。
西门不惑看着北宫未央说道:“师兄,平rì里都是我cāo琴,你吹箫,为什么今天非得反过来?”
北宫未央说道:“琴乃圣物,我是师兄,当然该由我来cāo。”
西门不惑叹息一声,举起洞箫轻吹,呜咽之声渐起。
七师姐这次真的怒了:“给谁奏哀乐呢?”
西门不惑脸sè骤变,赶紧换了曲调。
北宫未央坐到地上,开始拂琴。
雅乐渐起,中正平和,自有壮阔胸怀,沧海气度。
琴箫声中,一身盔甲的二师兄向前走去,英气逼人。
他手握铁剑,遥指南方数十万敌人,喝道:
“来战!”
……
……
(注一:这两段是抄的第三卷里那章的。注二:出场最重要,这是我想说的,我写糊涂了,居然把重要角sè忘了一个。注三:这是今年也是今天的最后一章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我是真写不动了,我这辈子说了无数句真话,无数句像真话的谎话,都没有这句话诚恳和真实,谢谢大家这些年来的厚爱,如果稍后,还能坐得住,还能不说胡话,那么便有个单章。贯穿到底,一年始终,最后四十分钟,要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