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道:“其实是可以赌一把的,但我们没敢冒险,带着其他的百姓跑了。要是没有那么多百姓,就我们一群当兵的冒个险顶多战死。可带着一百多户百姓,我们佰长就把那十多户舍弃了。而当年那一百士卒,除了十一个因伤重退役的,就只有我还活着,而且身居高位。他母亲生下他没熬几年就死了。他在西陵猪狗不如的长大,被人有目的的收养。后来培养成了细作,然后设法送到我身边来。他母亲恨欺辱她的西陵人,更恨我们这些抛下她的士兵。想来是那些西陵士兵跟她说是我们胆小怕事才造成了她的悲剧。她把这份仇恨传给了儿子。”
明净静默了半晌,就算通盘考虑觉得当年那一百士兵没有错。但被舍弃的那十几户人未必会这么想,再加上有人刻意挑拨......
“他也真沉得住气啊,居然这么几年都没有露出马脚。”
凌荆山道:“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我是当年的当事人之一。原本相处数年,接到命令要害死我,他也不是没有动摇。但知道了我就是当年怯战逃跑,推他的亲人入地狱的人他就照做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杀他,我有些下不去手。可不杀,也不好跟下头的人交代。”凌荆山露出为难的神情。他急着进来,除了知道明净关心,也是想问她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