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恨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多的爱恨都会归于沉寂。
董清歌觉得自己的心里,只有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涟漪。
“我不知道。”她抬手比划:“但是,殿下不需要为一个人伤神。殿下一表人才,又马上是一国之君,这天底下,还会很多姑娘都会喜欢你。”
“这不一样。”殷湛笑着叹息,怅然若失,“之前,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可当我真的将那根软肋拔掉后,伤口处却总会隐隐作痛,再也无法愈合。”
那是无形的伤口,每当被记忆揭开,却总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所有的痛楚,都会让他在仅存的生命里,慢慢品味。
这些话,他也再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董清歌咬紧牙关,眼眸上蒙上一层细密的水雾。
她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成了事实,她却一点都不感到欣慰。
相反,他的这些话只会让她感到格外沉重。
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负担,一个在他计划之外的负担。
时隔三年,董清歌再一次感受到,心被扎得生疼的感觉。须臾,殷湛敛容道:“好了,你下去吧。你的琴弹得不错,等明日,你出宫的时候,将这把琴也一同带走吧。它也算与你有缘。”
出宫?
董清歌还没从他先前的话里,回过味来,现在,又是一愣。
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出宫做什么。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需要先为他解毒。
“殿下,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不怕我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