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周夫人这么个说法来看,茶园如今的人手还都是徐家的人手?”
周夫人忙道:“这怎么可能!”
谁愿意让自己的东西被外人沾手?自然是牢牢的拢在自己手心里头了,茶园的人手早早就被她替换下来了,哪里肯容许徐家再沾染!
婵衣在心中翻了个眼白,无语于周夫人的白目:“既然你将自己的人手都放到了茶园之中,徐家的人又如何暗自下手抢夺生意?今年既无灾也无旱的,怎么反倒出产的茶叶不如去年好了?”
周夫人被问住了,一时答不出来,却死死咬定必是徐家所为:“王妃您不知晓,先前我与贺二太太就没在徐家手里得到过什么好处,这一下将他们家的茶园拿到手中,他们如何不会心怀怨恨?暗地里下手也只有徐家做得出来,若非我们周家还挂着土司的名头,岂不是要被徐家坑害了!徐家敢这样对待我们,想来心里对王妃也是不服气的,王妃,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婵衣摇了摇头,对周夫人这样将一手的好牌都打烂的人,实在是没有话好说。
“既然是他们暗地做的,那你可抓到了把柄?”
周夫人噎了一下,没吭声。
婵衣忍不住好笑又好气:“把柄都没拿住,就要我替你做主,你说说要我怎么替你做这个主?”
周夫人只当婵衣是不知道将徐家如何处置为好,忙出主意:“徐家既然这般不敬王妃,王妃也不必给他们脸,直接派人将徐家的几个茶园都跟我手里的换了,出产的茶叶送到茶行来,再不许私下捣鬼,若他们肯知错悔改,给他们一条活路便是。”
都这么着了,还算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婵衣逗弄着锐哥儿的手收了回来,只觉得膝上坐着的小肉团子真是有些可怜,遇见了这样的蠢到极点的母亲,也不知往后长大了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锐哥儿吃着手中的点心,圆溜溜的眼珠子不住的往婵衣跟自家母亲身上瞧,见婵衣不再逗他,着急的将胖乎乎小手里的点心伸到婵衣跟前,奶声奶气的道:“王妃……糕糕……吃糕糕……”
她叹了口气:“锐哥儿乖,自个儿吃吧,我有些累了,”一边说一边将锐哥儿抱起来交到周夫人手上,“没证据的事儿,我便是王妃也不好妄为,看着天儿不早了,周夫人既然府上还有事,我便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