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之前在思月宫他早就绝望了,他可是冒着被处死的风险跑去打扰了萱太后,结果萱太后却一句话也没说,让他回来了。
一回来,这主子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亲自伺候了月妃娘娘更衣,真红的大袖衣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这一身锦衣里里外外皆是亲自伺候,绾着妆亦是亲力亲为,不仅点了她的穴道,最后竟是连哑穴都点了,绑架到了这凤辇之中,令人按时送到奉先殿上来。
从未见过帝王这么亲自逼婚的,整个思月宫的奴才们皆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凌彻亲自将那帐帘掀了起来,见帐中的人儿一脸的愤怒,他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了,既然她不爱他了,那索性就让她恨吧,总比两人从此陌路好,她对慕容府内疚,那好,他偏偏要在汐妃出灵之日娶她,立她为后。
内疚?
他又如何会不懂?
那日东宫留芳楼中那一滩血迹是他七个月又二十一日,一日一日的内疚!
那日雨夜,韵妃在冷宫中那肆掠的嘲讽大笑,来自钟离的那一纸死讯,是他这辈子永远也抹不去的内疚!
那又如何,能安然无事在萱妃宫中长大成*人,能被册封为王而不被防备,能登上今日金龙宝座,能将一场大战化险为夷,他要心中要背负多少歉疚?
生在帝王家就不该有这份心软的,从来就没有!
既然她不懂,不想懂,他也不需要她懂了。
凌彻看着汐月,眸子里透出戏虐的笑来,那么灿烂,久违的灿烂,指腹轻轻地抚过她那娇怒的脸颊,却骤然低下头在她那娇红的双唇上重重印下了一吻,随即拦腰将她抱起起来,转身朝大殿上一步一步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