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忍适时扶住了她,待她重新站稳,才收回了手,“何小姐,你可以去亚润少爷身边去,他可能听不到你说话,但是,他若醒着,一定很希望能听见你的声音。”
沈衣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径自来到病床前,开始检查亚润的伤口处,以及各项生理指标,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判断。
在一旁照顾的医生想要阻止沈衣碰触病人的伤口,却被她一记恶狠狠的眼神制住,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哪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给亚润开的刀?取个子弹而已,用得着划开这么大的伤口吗?你们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杀人?”
沈衣一辈子都不曾如此刻薄的对谁说过话。
可是,在亲眼目睹了向亚润胸口处那细密的刀痕后,她气的简直想动手杀了那个庸医。
一位四十多岁,满面傲然的中年男人愤然接口,“洛克先生的枪伤相当复杂,子弹横卡在心脏上,左右两边的大动脉,也有内出血的症状,是救人要紧,还是刀口漂亮要紧?医生不是艺术家,我只负责延续病人的生命。”
不用说,这位便是给向亚润开刀的主治医师,他曾经到过沈衣所在的大学讲演,他不认识沈衣,但是沈衣认识他。
“外科鬼手乔。路易斯?”她点出了他的名头,不屑的哼了哼,懒得与他做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