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沙棘坐在寒宅大门前的花坛边上,将头埋在膝盖中小声抽泣着。
梁辰远远就见到了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着路灯底下那个可怜巴巴的小身影,终于也不怎么好发脾气了。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荆沙棘对寒子夜无微不至的照料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了。
他将手里的烟丢到垃圾箱里,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微微怔了一下,扭头看了梁辰一眼便再次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有那么委屈吗?”梁辰碰了碰她的胳膊,将纸巾递给她。
荆沙棘接过纸巾擤了一下鼻涕,一脸怨念地白了梁辰一眼,对他说:“寒子夜没有心!他没有良心!”
“你说谁——”梁辰刚要发火,但看到眼前这位已经哭得脱了相的荆小姐,觉得不该再惹她了,于是,梁先生压了压火气,闭上了嘴,又递给荆沙棘一张纸巾:“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我梁辰可是曾被封为‘妇女之友’的男人。”
听到这样的称号,荆沙棘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了。她一脸怨念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擦了擦眼泪,将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一想到刚才他那冰冷的眼神她就感到一阵心寒。
要么留下要么离开……
呵,这就是他醒来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吗!混蛋!大混蛋!
荆沙棘忍不住再次哽咽,她喃喃自语一般:“说什么让我回去……混蛋!为了他……我早就回不去了!为了他我连家都丢了!他竟然……他竟然……”
“回不去——?”梁辰眼中精光一闪,这才意识到荆沙棘在照顾寒子夜的这几天是下了什么样的决心,忍不住向她确认:“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打算回洛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