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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天一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眼神渐渐变为了正常，黯淡了下来。这种黯淡，不是战败，不是死亡，而是失望。被自己的儿子给亲手杀掉，叶离同样是父亲，这种感觉，简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叶小离气喘吁吁，也正是因为他的毁灭之力，阴差阳错的克制了天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不为什么，因为我一直就不是你们的胜天，一直以来，我就是叶小离，从来没有改变过。”

叶离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出来，特么的你说这个谁信啊？你把白孤给杀了，还伤了那么多曾经的战友，这是只有胜天才会干出来的冷血行为。叶小离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演的这么逼真。

叶小离一抬手，将自己的混沌之力灌输给叶离，叶离瞬间感觉到一股暖流，而且这感觉，还是当年一样的熟悉。

不错，是他！是叶小离，这气息绝对是以前那个叶小离。

便也在这时，叶小离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我演的太辛苦了天一。你们培养我，想让我背叛师父，但是你们忘记了一点，我叶小离不是在天界长大的，我是人类。没有我师父，我叶小离哪里来今天能够站在这里？”

叶小离情绪有点激动，胸膛起伏。这种感觉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终于释放出来。为此，他得罪了很多人，也失去了叶梓，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战友，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在了他的暗黑剑之上，其中还有对叶离的愧疚。

“师父，之前没有和你打招呼，对不住了。是江不语先生让我这么做的，让他们相信我，就只有牺牲其中一个人，很遗憾，是我对不起白孤。”

叶离多少也知道这种感觉。叶小离的行为，和叶离为了让魔帝蚩尤相信自己，干掉了南城几百万的士兵一样的道理。

忍辱负重，就为了这最后的一刻，并且事后并不会有人特别感谢你，反而会唾骂你的反叛。这种委屈，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了的。

“天一，你生下我，并没有照顾我一天。是我母亲还有春姐一直在帮我。到后来，我遇到了我师父，你看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就知道我有多崇拜他了。叶离，师父他是一个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人，我愿意为他付出性命，为他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委屈。”

长剑抽出，黑色的毁灭之力进入到了天一的身体里面，让天一无法行动。就在他的身边，黑色的毁灭之力开始渐渐的爬山他的皮肤。就好像他之前的晶石对叶离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以，你这父亲，我到现在都不认。现在我叶小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只有我师父。”

叶离轻笑一声，勉强的怕了起来，叶小离赶紧过来，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嘻嘻一笑摸着脑袋：“师父……”

“干的不错，记你一功。”

“可是……叶梓那边。”

叶离不说话，白孤的死，还有之前叶小离扮演胜天时候，对叶梓和叶巽那都是真的下死手，实力上，他也确实是碾压了叶梓和叶巽俩姐弟。

以叶梓的自尊心，是很难接受，即便叶小离是假装叛变，为了最终的胜利，但叶离估计，叶梓也不会原谅这小子。

天一倒在地上，脸色痛苦的看着叶离和叶小离，最终的胜利者，没有任何的表情，反而一笑：“到底还是我输了，叶离。输的很彻底，你的凝聚力，就是你最大的优势。我服了，大裂天，大藏天！”

在最后的时候，两位顶尖高手来到了天一的身边。

“大藏天，真相你都知道了吧？”

“你就放心吧，接下来的三界，就交给叶离，而我，会默默的替你守护天界的。”

天一点点头在，最后伸出手，抓住了大裂天的手，亲吻了一下：“对不起，我还是要先走了，合适的话，你就……”

大裂天面无表情的撇过头去：“别说了，不会的。”

“别这样，我死了以后，就没有人照顾你了。”

“我这么大的人了，需要谁照顾？你的使命也到此为止，该休息了。”

天一默默的点点头，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头发瞬间变得苍白，容颜也在老去。整个身体都在老化，从一个大叔，变成了一个老大爷。

皱纹，伤痕，彷佛都在诉说着一代天神的陨落。天空的云彩，自动变成了灰黑色的，下去了零星的小雨，外加白雪。

“差一点，就差一点啊。老子就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了。”

叶小离没有说话，而是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而且还是天神，这弑父的名号，他是背定了。

一切尘埃落定，这一场战斗也告一段落。叶离是再没有什么力气再打。现在最危险的，恐怕就是大骁天他们了。

如果这个时候杀出来，恐怕……叶离担心的看着周围，确定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之后，这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大裂天不舍的看了一眼天一，摸着他已经老去的脸颊：“你这家伙，操劳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