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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教化
崔恩熙看到曾毅,眼神里带着欣喜,带着感jī,微微欠身致意,笑道:“曾先生,你好,谢谢你!”
崔希炫则是伸出手,道:“曾主任,你好!”
“你好,崔总裁!”曾毅伸手一握,对方称呼他官职,他也只好称呼对方的官职。
“这次的事情,恩熙都对我讲了,太感谢你了!”崔希炫在曾毅的手上拍了两下,道:“请进屋说话!”
走进房里,崔宰昌正站在阳台上的茶几前,看到曾毅,上前几步,道:“曾先生乃真人也,这次在中国能够遇到曾先生,是我的荣幸啊!”
“崔老先生过誉了!”曾毅笑着,“愧不敢当。”
“快,快请坐!”崔宰昌像是脱胎换骨一样,整个人变化很大,他笑着请曾毅坐下,对崔恩熙道:“恩熙,快去给曾先生沏茶!”
崔恩熙应了一声,进厨房沏茶去了,崔希炫却是肃立一旁,没有崔宰昌的吩咐,他不敢擅自坐下,可见崔宰昌平时有多严苛。
曾毅跟崔宰昌寒暄了两句,就给对方进行复诊,一边诊脉,一边问道:“早饭吃的什么?”
崔宰昌这次没有拿捏架子,而是如实说道:“早饭是酒店特意准备的,xiǎo米跟牛ròu细丁用文火炖成糊,味道很不错!”
曾毅就笑了笑,道:“这个粥非常养胃,崔老先生以后可以多吃。”
崔宰昌颔首,笑道:“用了yào之后,吃饭就开始顺畅了,好久没有这么自在地真正吃过东西了。”
“yào吃了几副?”曾毅又问,他嘱咐过崔恩熙,要是看到崔宰昌能够向人道歉、表达谢意,就可以用yào了,方子曾毅也早都拟好jiāo给了崔恩熙的。
“算是今天早上的一剂,吃了有五剂了!”崔宰昌答到,“吃第一剂的时候,闻着yào苦,但吃着却一点也不苦,那yào汤简直就像是琼浆yù液一般,yào一入口,从喉到胃,都觉得舒服,像是喝了冰镇的汽水一样。不过吃了三剂之后,yào就开始变得有些苦了,就是闻着也觉得想干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曾毅微微点头,道:“这说明yào可以停了,不用再吃了。”
崔宰昌有些惊讶,“不用yào可以吗?”
“病就是要三分治,七分养的!”曾毅向崔宰昌解释道:“起初你身体有问题,yào切中了病症,身体本能需要这个yào来治疗,所以苦yào你也觉得甘甜可口,那是身体的自然需求,就像饥不择食一样;三剂yào之后,你体内胃气复、正气生,身体各项功能恢复,自然就觉得yào苦了,因为yào原本就是苦的嘛。”
崔宰昌先是一愣神,随即呵呵笑了起来,“是,我糊涂了,yào原本就是苦的,我能感觉到苦,说明身体正常了。”
“如果你还想再用yào来调理,那就改一下方子,减少剂量,再吃上几副吧!”曾毅收了脉,崔宰昌体内胃气已经恢复,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国手谢全章老人有个病案,他曾经仅用两剂yào,就彻底治好了一位大领导的淋巴癌,这件事在整个保健系统内,人人皆知。比起谢全章的这个病案,曾毅似乎还差了一点。不过曾毅对这次的治疗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崔宰昌这个病比较复杂,需要先从心治,他的胃不受纳,即便yào进了胃,也无法起效,这也是李东毅这位第一韩医百治不效的根本原因。
“恢复得很好,只要保持目前的状态,相信很快能痊愈。”曾毅就说出了复诊的结论。
崔希炫始终站在一旁,他对曾毅几剂yào就治好父亲的病,还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这可是癌症啊,此时他听曾毅这么说,便道:“曾主任,如果还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手段,请务必出手施治。”
崔宰昌神sè稍微不悦,道:“曾先生仁心仁术,如果有更好的手段,他自然会讲,还要你来多嘴?”
崔希炫吃了个瘪,但也不敢生气,还是很恭敬地朝自己父亲一欠身,道:“是,父亲,是我失言了!”
“你不是失言,而是失礼!”崔宰昌站起来,指着崔希炫道:“你要向曾先生诚挚地道歉!”
崔希炫心里很是不服,不就是一个xiǎoxiǎo的大夫嘛,就算对方是对南江省的省长,自己失言了,也都用不着道歉。
“没有崔老先生讲得那么严重,崔总裁这么讲,也是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曾毅一摆手,淡然解释了两句,“不继续用yào,是有依据的,一是身体正气复,自然能克邪扶正,恢复健康;二是久病体虚,胃气初复,不能承受yào力攻伐……”
“崔先生不必解释!我完全相信你!”崔宰昌看着曾毅,他之前是什么样的痛苦,用了曾毅的yào后又是何等畅快,他自己最有体验,所以对曾毅是坚信不疑,他看着崔希炫,道:“曾先生治好了我的病,就是我崔宰昌的恩人,也是我们崔家的恩人,你如此对待恩人,这还不是失礼吗!”
崔希炫就神sè一肃,对曾毅欠身道:“曾主任,刚才我失礼了,我向你道歉!”话是这么说,不过崔希炫还是不服,现在说病好,还言之尚早,一切都得做过详细检查之后才能知道。
曾毅一摆手,他也懒得跟崔希炫这种人计较,崔希炫倒是把之前崔宰昌的那种傲慢,继承了能有八分,说不定日后他也跟崔宰昌会是一样的下场。
崔宰昌此时却朝曾毅深深鞠了一躬,“犬子无礼,是我教导无方,我向曾先生道歉。”
崔希炫就急了,过去一把扶住崔宰昌,道:“父亲,您……”
崔宰昌也不跟崔希炫辩驳,而是心平气和地问道:“之前你去请曾先生为我治病,为什么不亲自去请?”
崔希炫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啊,只要跟孙文杰说一声,南江省自然会把曾毅派来,何需亲自去请,需要给对方那么大的面子吗?
“以后你要记住,医生赐人新生,功德无异于再造之恩,不尊重医生,就是不尊重你自己!”崔宰昌教训道,他自己是怎么活过来了,心里太清楚了,这次要不是崔恩熙不肯放弃,坚持要请曾毅出手,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撑半年呢。
崔希炫很久没见父亲如此严厉,心里习惯xìng有些惶恐,就朝曾毅道:“曾主任,我为我的又一次失礼,向你道歉!”
曾毅一摆手,淡然笑道:“真的不必这么客气!”话虽如此,曾毅倒是有点佩服崔宰昌,看来他是彻底幡然悔悟了。
曾毅也不多说,坐下打开自己的行医箱,掏出纸笔,写了一个新的方子,道:“这个方子收好,要是觉得有什么不适,就把这个方子吃上几天,如果没有觉得不适,那就可吃可不吃。”
崔宰昌接过曾毅的方子看了一眼,暗道好字,这是一剂yào方,也未尝不是一副上好的书法作品啊,他道:“没想到曾先生笔力如此了得,不知能不能赐我一副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