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国平喝了口水,放下茶杯,道:“崔希炫这个人,你听说过吧?”
曾毅在脑海里想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一时半会,反倒是想不起来啊。
“韩国平海电子的总裁!”聂国平就说出了答案。
曾毅“哦”了一声,难怪听着很熟啊,原来是平海电子的总裁,这家电子公司是韩国最大的电子工业公司,也是世界最大的电子科技公司之一,平海这个名字,几乎就是韩国电子工业的代名词。
“这次平海电子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项目,要在国内开建下一代液晶显示屏幕的生产基地,投资额初步估计在22亿美金,这个项目省里非常重视,是必须竭力争取的一个项目!”聂国平看着曾毅,神色严肃。
曾毅却是很纳闷,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省里争取过来之后,准备把这个项目放在白阳高新园区吗,这么大的好事,能掉在自己头上?
“平海集团的董事长崔宰昌先生也到南江来了,说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曾毅头皮一紧,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昨天那个老头,就是崔宰昌啊,那老头在韩国,可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啊。
崔国平很严肃地看着曾毅,“崔董事长生病的事情,孙省长高,还特意跟我j流过意见。”
曾毅就知道崔国平今天找自己是做什么了,是要派自己去给崔宰昌治病啊,他道:“聂省长,如果是省保健办派我去,那我肯定会去的,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的大夫,我建议省里最好放弃这个尝试,崔宰昌的病治不好,我昨天已经诊治过了,是癌症。”
崔国平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曾毅治不好的病,道:“你不是常说事在人为嘛,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我听人说,大国手谢全章老人,可是治好过很多西医上的绝症啊。”
“不一样!”曾毅实在没法解释这个问题,道:“要不,让省里请谢老过来?”
聂国平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要是能请谢老,我还跟你说这些干嘛,到时候谢老治好了,那算谁的?
曾毅还是直摇头,“那个病我真的去诊过了,很棘手,绝无虚言!”
曾毅劝聂国平,绝对是为省里着想的,崔宰昌的那个病很难治,就是让谢全章老人亲自来,怕是也束手无策啊,治好了皆大欢喜,可治坏了算谁的!
聂国平也知道曾毅的个xìng,知道他不是个说虚话的人,这么说来,崔宰昌的病确实难治了。但要是不派曾毅去,怕是也不行,因为崔希炫昨晚亲自找到了孙文杰省长那里,请求南江省派出最好的大夫为崔宰昌治病,还特别点了曾毅的名。
这才是聂国平找曾毅来的原因,昨晚孙文杰给聂国平打了电话,听口气,孙文杰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契机,很可能关乎着这个2o亿美金项目的归属,而且心劲很足。
孙文杰既然j代下来了,聂国平自然就得尽力去办,他坐在椅子里上沉思了半天,问道:“真的很棘手?”
曾毅点头,“非常棘手!”
“一点办法都没有?”聂国平问到。
“成功的概率非常低,微乎其微!”曾毅摇头。
聂国平看曾毅这么说,就考虑着是不是把这个情况再向孙文杰汇报一下,免得好心办了坏事。
卢晓鹏此时敲门走了进来,道:“胡秘书来过了,说是孙省长请您过去一趟。”说完,他看了一眼曾毅,道:“还有曾毅。”
聂国平就站起来,对曾毅道:“刚好,你把情况向孙省长反映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相跟着上了楼,胡秘书早已等在办公室门口,看到聂国平,就迎上两步,道:“聂省长,省长请您来了直接进去。”说完,在前领路,推开了孙文杰办公室的大门。
一进门,聂国平楞了一下,心道莽撞了,孙省长正在会客呢!不过等看清楚那客人是谁,聂国平就知道曾毅果然没有说假,崔希炫一大早又来找孙省长,肯定还是为了他父亲崔宰昌的病,如此着急,看来果真病得是相当严重啊!
曾毅直皱眉头,他也看见崔恩熙了,还有李东毅,这两人就坐在崔希炫的旁边。
“老聂,坐!”孙文杰笑呵呵指了指旁边的沙,“你和崔先生也认识,我就不做介绍了。”
聂国平过去跟崔希炫打了个招呼,寒暄两句,然后坐在了孙文杰的一旁,道:“事情我已经找曾毅了解过了!”
孙文杰眉角就抬了一下,心道聂国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件事还另有隐情?
他这一琢磨,就剩下曾毅尴尬地站在那里,坐吧,孙文杰没话,不坐吧,难道就站着吗。
此时崔恩熙站了起来,朝曾毅微微一欠身,然后向自己的父亲崔希炫介绍道:“这位就是曾主任,是一位神医,曾经治好过英国女王的重病。”
李东毅脸上闪了一下尴尬神色,随即又恢复正常。
崔希炫站起来,打量了一下曾毅,心道好年轻啊,这么年轻的大夫,真有治病的本事吗,不过他还是伸出手,道:“曾主任,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曾毅只好上前跟崔希炫握了个手,脸上笑着,嘴上客气着,心里却道那天真不该提醒张总,现在可好,姓崔的赖上自己了。
孙文杰这才道:“曾,你也坐吧!”
曾毅就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位置,看了一圈,现自己都不合适落座,总不能跟李东毅挤一张沙吧。还好胡秘书机灵,立刻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曾毅的面前。
等曾毅坐下,孙文杰也不着急讲话,他觉得聂国平那句话实在给自己提醒。
崔希炫就先开了口:“曾主任,非常感谢你昨天为我父亲诊治病情。”
曾毅一摆手,“谢字愧不敢当,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孙文杰心里就明白了,曾毅这么说,就表示对崔宰昌的病无能为力,也代表着拒绝了崔希炫的求医请求。
崔希炫自然也明白曾毅的意思,不过他还是道:“关于家父的病情,还请曾主任能够解释一二,好让我们做到心中有数。”
曾毅看着李东毅,道:“崔老先生的病情,李大夫肯定最清楚。”
李东毅顿时脖子一红,他今天跟着过来,就是想知道曾毅是怎么断的病因,不过曾毅这么讲,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有些气愤,心道我读过的医书千千万,难道还要向你偷师吗?
不过李东毅心虚得很,好像自己现在就有点偷师的意思吧,他道:“崔老先生的病,病因在于肝火频,木盛克土,以致胃气难舒、土焦不生。”
曾毅一点头,夸赞道:“李大夫不愧是韩国第一神医,目光如炬,抓症准确,崔老先生这个病,我也认为是火旺土焦之症。”
李东毅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你昨天不还说是天杀之症吗,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变成了火旺土焦之症了。
崔恩熙也是看着曾毅,眼里充满了困,昨天曾毅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崔希炫问道:“那曾主任认为这个病该如何治疗?”
“旺火土焦之症,用yao无非就是平肝熄火、滋润胃土,我自问也开不出比李大夫更高明的方子了!”曾毅说到。
李东毅一听就怒了,这不是骂我吗,老子就是这么开的方子,可根本没有效果,所以现在只能是每天在崔老先生吃饭之前,施以针灸效之法,减缓一下他的痛苦,好让他能咽得下一些流质的食物。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腾”一下从沙上站起来,李东毅告罪道:“不好意思,我需要方便一下!”
崔希炫就皱了皱眉,心道一到关键时刻,你就顶不上用。
胡秘书上前几步,领着李东毅出去了。
曾毅心道李东毅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他不想李东毅在这里,一是根本不想跟李东毅j流病症,二是不想去给崔宰昌看病。所以他就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把李东毅这个内行给撵走了,崔希炫少了把关的人,心里自然没底,也会认为自己是不敢在内行面前1ù丑,这样一来,他当然不敢请自己过去治病了,自己也少了个麻烦。
崔恩熙就道:“曾主任,昨天你并不是这样诊断的!”
曾毅看着崔恩熙,道:“民以食为天,人以胃为天,令祖先是贲门失驰,再是食道生阻,一切水谷,都难入胃土之中,这难道还不是天杀之症吗?”
崔恩熙听了曾毅的话,眼圈就红了,她能感受到爷爷的那种痛苦,肠是好的,脾是好的,胃也是好的,但似乎上天就是要饿死他,先是贲门失驰,食物无法进入胃里,咽下去的食物全都拥堵在食道中,食物**之后,会刺jī食道,会时时反流,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做了手术之后,贲门终于可以让食物通过了,但没过多久,食道又生了癌,比起以前,就更加痛苦了,吃饭呛饭,喝水呛水,任何东西都无法从食道通过,而且身体还加虚弱了起来。
有事耽搁了,直接写个大章上来,急求月票,双倍光环的威力太大了,一眨眼,就被甩出八条马路去了。
急求,急求,十万火急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