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照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手指沿着眼睛上的纱布绕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眼皮的位置那里,一动也没动。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靠近,飞照的手又动了动,却没有扭头,大概是因为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当,唯有手指头能勉强动弹。
陶飞烟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会,嘴唇微微动了动,轻声说:“你眼睛受了伤,现在还不能拆开。”
飞照手指僵住了,也又一动不动了。
陶飞烟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你别动,我喂你喝药。”
然而,等他把汤药喂到了飞照嘴边后,飞照却愣是没有张开嘴,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跟他作对,陶飞烟便把他的手轻轻放下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你先把药喝了。”
说完,陶飞烟又试着把汤药喂到飞照嘴边,这次飞照凝滞了一下,终于微微张开了嘴,陶飞烟得以松了口气,这才放心把药喂他喝下了。
喝过药后,飞照便睡下了。
陶飞烟哪里也没去,便坐在床边守着他,大概是担心飞照醒了见不着人。
但是守着守着反倒是他自己睡着了过去,有些迷瞪地睁开眼睛醒过来时,看到飞照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醒过来多久了,似乎是听到他在身边守着的呼吸声,因此没多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