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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飞烟一怔，脸上笑意全无。

而飞照却还是紧紧盯着他，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被沉浸在暗夜里，折射不出一丝一毫的光明。

甚至于，他的声音他的举动，明明都平静无比，却又赤赤`裸裸地在挑衅自己一样。

陶飞烟微微地从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从飞照的手里抽了出来，咳嗽了一声，“飞照，我们回去吧。”

飞照低声说：“我说的是真的。”

“嗯？”陶飞烟漫不经心似的抬起了眸看他，却看到飞照的双眸正紧紧锁着他，如他所言，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心。

陶飞烟从不质疑飞照喜欢他这件事。

“我知道了。”不等飞照回答，陶飞烟便自己接着往下说了。

他起了身，但刚要走出亭子，却发现飞照没有跟上来，他一转头看到飞照还站在原地，身后凄恻寒风，桃花树发出簌簌的声响，他忽然觉得飞照会很冷，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微微垂着眸片刻，从嗓子眼叹息了一声，“飞照，好巧啊。”

飞照看着他，嘴唇轻轻地动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