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气得掀了桌子,但在桌子还未倒地之际又被秦竹及时用仙术撑了回去,抬眸瞪了他一眼:“干什么你!还能不能让嫂嫂好好睡会觉了?!”
银灰呼哧呼哧着鼻子,又着急又不知所措,忍不住伸出了狼爪对着桌子一顿乱挠。
而夜凰却垂下眸看了看躺在坐榻上紧紧蹙着眉昏睡不醒的折火,终于,面色冷漠地起了身,转身离开。
南宫木揉了揉眼睛,追了出去。
彼时,天还昏昏沉沉的,街上静谧得厉害,再过半个时辰,卯日星君就该上任了。
夜凰走在街上,周身都散发着灼热得烫人的温度。
南宫木这是二哥心情不好的体现,不由捂着袖子跟上来,含糊地开口:“二哥,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
“要不咱们回去吧?”
夜凰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可走了没多久,他又停了下来,仰头望了望天,慢慢地又低下来头,淡淡地说:“她要是发疯了……”
南宫木“唔”了一声,好奇地眨了眨眸:“二哥会如何?”
“她敢。”夜凰尽管冷冷地说着这句话,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又缓淡道,“我会骂醒她。”
南宫木撇了撇嘴,忍不住回想起来那么一段过往,他告诉夜凰:“二哥,我曾经见过折火最绝望的时候,她回到自己的家园紫云山的那天,紫云山血流成河,她的师兄弟们都死了,她在大雨中,一个人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坟头,每个坟头都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可尽管那样,她还是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