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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
刺骨冷冽的水浸过头顶,如针扎般刺痛她的伤口,她在水里痛得麻木,也不知是太冷了还是太痛了,连游泳的力气都没有了,却猛地听到头顶上溅起剧烈水花,紧接着,她看到狐狸掉了下水,漂亮的蓝眸在水中泛着水幽幽的光芒,仍是凶狠地朝她的方向扑来。
折火不知怎么的了,也没动,任凭它朝自己扑来,直到它在自己的手上又狠狠地抓了一道血痕,刺骨地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什么,咬紧了牙关,吃力地游开了。
游了没一会,她又忍不住红着眼睛回头过去,却看到那只雪白的小狐狸踢蹬着双腿往水底沉落下去,它的周身,水被它身上的鲜血所浸染开来,九条毛茸茸的蓬松尾巴软软绵绵地垂落下来,浸染着血水,像是在水中绽放开来的血莲。
折火心口一颤,不得不游回去,抱住小狐狸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在水里哭出了声,被呛了几口水,眼泪又掉得更加凶猛。
怀里头抱着的,那么削瘦那么削瘦的小狐狸,蓬松毛发在水中粘连在身上,轻易摸到它身上的骨头,显出瘦巴巴的模样,好像只剩下了皮包骨……
折火抱着昏迷过去的小狐狸上了岸,匍伏在地,浑身都在颤抖,抑制不住地哭泣了起来,哭得前所未有的压抑。
哭着哭着,她又抬手抹去满脸的泪水,把狐狸放下来,顾不得自己冷得直打战栗的身体,把身上被撕烂的衣裳脱下来,只穿着里裳,把衣裳上的水拧干了,抱着小狐狸小心翼翼地给它擦拭身上湿答答的毛,衣裳上沾了它身上的血,每拧一次水,都会拧出血水。
在给它擦拭它尾巴的时候,因为尾巴上的毛毛湿答答的淌着水,折火轻轻一摸,在尾巴前端摸到了微微突出的东西,掀开湿湿的尾巴毛毛,看到了怵目惊心的一道狰狞的伤疤,她眼眶一红,倒吸了一口气,又把另外的那好几条尾巴的前端都挨个掀开了看……
手,抑制不住地发着抖,不知是伤口太痛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