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夫妇脸色大变,连忙想要什么说什么,却见沈亦寒径直起身离开。
……
从苏家出来后,沈亦寒看着漆黑的夜空,黑眸微怔。
第一次见苏洛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她为了看他掉进了泳池里,被他救起来之后,禁闭着双眼,满脸都是窘迫,腮帮子鼓鼓的。
他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戳了戳她的脸颊,说,你再躺下去,天该亮了。
那时候,他觉得她挺可爱的。
可是后来发生的每件事,似乎都在嘲讽他对她最初的认知有多可笑。
结婚两年,他对她冷眼相向,甚至连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晚,她都会留一盏灯。
她话不多,总是想极力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偶尔在床上被他弄痛了时会皱眉咬紧下唇,却什么都不说。
她越这样,他越是发了狠似得折磨她,直至她哭泣求饶。
现在好了,她终于死了。
冷风拂过,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
他的世界,从此黯淡无光。
良久之后,沈亦寒拨了一个号码,嗓音没有丝毫起伏,但却比这冷夜还要刺骨几分:“苏洛的骨灰,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来。”
电话那头顿了顿,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