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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莫名其妙,这小老头是谁?眼神绿油油的,这么盯着他看,有毛病吧!
它很不满意,呲着残缺的大牙,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将人家的师尊给叼走了。
武疯子这叫一个气,你将本皇道场给抄了,叼走……掳走吾师,结果你倒还大模大样。
瞧你那狗脸耷拉着,一副不鸟本座的眼神,什么人啊,什么狗啊,太可恨了!武疯子真想立刻动手拍死它。
另一边也不太平。
黎龘很诚恳,不断解释。
“我虽万念加身,但真的死了!”
“黎黑子,你闭嘴!”众人不想听。
你这老阴货,还有脸提?
而且,到现在了,这已不是重点,你别转移话题!
此时,几个老究极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跑我们后院去了?!
几人眼神如炼狱,森冷的骇人。
黎龘一脸严肃,道:“其实,我这是为你们好!”
几个空巢老究闻言,顿时怒血沸腾,火冒三千丈,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就想弄死他!
黎龘摆手,看着几人,义正词严,道:“一切都是为了救你们!”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几人围了上来,都准备动手了。
黎龘道:“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你们后院是否有不祥,有诡异,怕你们被害了!”
他一脸郑重之色,道:“你们看,魂光洞多危险,居然连着魂河,真正的洞主应该被人害死了,被取而代之。”
害死个毛,魂光洞的主人原本就出自魂河,几人黑着脸,这种理由你也说的出口?
黎龘一本正经,道:“这种危害很严重,你们别不在意,很严重,不容反驳!”
你还有理了,不让我们说了,不容反驳?这个极品的黎黑子,你怎么不去死!
“你都从我们洞府带走了什么了?”有人幽幽地问道。
“什么都没带,就你们那点棺材底,我看不上眼,你们看到我在大阴间的棺材了吗,比你们丰厚多了,不缺你们的那点东西!”
几人不想听下去了,这无耻的老阴货,一如史前般无良,他们选择直接动手,弄死算了!
轰!
成片的蘑菇云炸开,几个空巢老究极含恨而击。
结果,远处传来呱的一声,白鸦怒叫,哀鸣,满身羽毛炸飞,浑身上下光秃秃,气到颤抖,恼羞成怒。
它原本还暗自开心,偷着乐呢,坐看几人内讧,结果莫名其妙,反遭受突然攻击。
这自然是黎龘做的,他压根就防着几个肝火旺盛的老究极呢。
刚才,他身体发光,如同一面平滑温润的镜子,将所有攻击术法全都反射到白鸦那里。
这是一种失传的妙术,很难练成。
黎龘一脸正色,道:“各位,这里是魂河,不要如此,不然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们看,那白秃子笑的有多开心,有多痛快!”
白鸦闻言,这说谁呢?
看到黎黑子指向它,白鸦顿时勃然大怒,你才秃子呢,你们全家才是白秃子。、
不过,它通体雪白,没一根毛,确实有些显眼。
它恼恨无比,身上白光暴涨,蓬松的羽毛迅速的长出,覆盖了躯体。
“成何体统,大敌当前,自当一致对外。”九号的融合体走来,手中拄着一根锈迹斑斑的破烂长矛。
莫名间,那杆矛给人极其惊悚的感觉,让魂光都忍不住要颤抖。
几位老究极安静下去,面对魂河,的确不是内部撕裂的时刻,这点共识还是有的。
当然,几人心中还是不忿的,这该死的黎黑子,你不是被老天收了吗,就此不见,多好!你真不该再复活回来!
“几位师傅,弟子有礼!”黎龘认真的见礼。
九号的融合体感慨,道:“难为你了,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善良,心中永存光明,实在太不容易了。”
几个空巢老究极听闻后,面皮都在抽筋,全被气的不轻。
几人差点喷他一脸唾沫星子,会说人话不?
就你们这徒弟,也敢说善良,光明?在史前他就被称作大黑手好不好?!
黎龘无比严肃,道:“弟子谨遵教诲。虽道路艰阻,栉风沐雨,我亦一往无前,始终如一!”
你这么义正言辞,不嫌亏心吗,脸皮不烧吗?几个老究极愤怨。
什么道心坚固,始终如一,你这黑子,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几人眼神极其不善。
九号的融合体认真地点头,露出慈祥的笑容,很欣慰,这表情让几个老究极差点浑身冒烟炸了。
然后,九号融合体一脸严肃之色,道:“几位,别不爱听,以后你们会明白,吾徒和善,光明驻心,在无边黑雾中踽踽独行,着实不易。”
“你们这对师徒,良心喂狗了吗?够了!”黑血研究所的主人实在忍不住了。
“汪,你说什么呢?!”不远处,大黑狗不乐意了,眼神极其不善,盯住了他。
黑血研究所的主人顿时闭嘴,算他没说。
此时,狗皇对武皇,那可真是强势的一塌糊涂。
“本皇从不说谎,我会看的上你那仨瓜俩枣?我随便拔根毛都比你粗,你个毛头小子居然叫武皇,这是要与本皇并列吗?”
武皇眼神惨绿惨绿的,他很想说,我压根没开口呢,你这恶狗就先喷我,他么的,找说理去!?
还有,这狗喊他什么?毛头小子!
轰!
黑狗说到唾沫星子飞溅时,又一狗爪子拍出去了,当然下手的目标不是武疯子,而是远处的白鸦。
又是一地鸦毛!
白鸦怒了,你们都有病吧?自己内讧呢,怎么不先打死几口子,为什么气不顺了,都总是对我下手?!
它被气坏了!
“决战吧,本座受够了!”白鸦悲愤的大叫,管他呢,哪怕被它父亲责怪,被终极地的规则惩罚,它也要出一口恶气。
不然的话,鸦生还有什么乐趣?太窝火了,它已经受够了。
“来,战吧!”黑狗咆哮,然后,它转身冲着所有人吼道:“我不管你们间有什么大怨,即便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都不要给我在这里内讧,别扯本皇后腿,现在血洗魂河的时候到了,准备大杀!”
此地的彻底安静了,可怕的气氛瘆人到极点。
“好,如你所愿,提前揭开血色大清洗的序幕,战吧!”魂河深处,终极厄土中传来冰冷的声音。
一头白色古鸦若隐若现,那是白鸦的父亲。
哧!
一根白羽飞来,犹若天箭,又像是洁白长矛,洞穿虚空,带着磅礴的能量,惊慑诸天的气息,光芒耀乾坤。
轰隆一声,它打碎一切,轰向黑狗。
砰!
黑狗低吼,口中音波如洪水决堤,抵住白羽箭,让它在身前炸开,导致黑洞都被炸出来许多口,景象惊人。
“你老了,不行了。”魂河终极地内,那头老白鸦开口,声音淡漠。
“杀死你足够了。”
这一刻,黑狗身体乌光暴涨,身体变大,俯视整片厄土,大爪子极速放大,连狗指甲都比星斗巨大许多倍。
它一爪子向魂河终极地抓去,恨不得直接将那传说中的厄土抓烂,彻底会掉。
“呱!”
魂河终极地深处,白鸦之父冷漠,探出一只锋利的爪子,同样可怖,向外抓来,在那里异象骇人,爪子下是无数的星球破碎、星空湮灭的画面,这简直是灭世的景象,那是昔日造成的各种真实杀劫吗?
然而,它蓦地倒退,毛骨悚然,感觉大不安。
“我……居然忽略了,刚才为何像是失明般,灵觉失常,不曾发现帝尸,像是某种因果力量在牵引我,要抓过去……”
白鸦之父,当真是满身羽毛炸立,最后那一刻,它才像是想起黑狗背负帝尸而来,有莫名因果之力牵引他,要去触及帝尸,这太可怕了。
它忍不住颤栗,极速收爪倒退。
那只巨大的狗爪子,铺天盖地,轰落在厄土,要将那里打穿!
不过,无声无息,有一层光浮现,雾霭蒸腾,各种难以言说的场景全都浮现了,比如诸天腐朽,无上生灵烂掉,各种不可名状的景象齐现,抵住狗爪子,并且要腐蚀它。
黑狗果断收手,而后拎出了帝钟,准备轰砸过去。
“狗子,你虚了,且先罢手,让我来。”
这时,九号的融合体上前,手中拎着一杆锈迹斑斑的烂矛,看着不起眼,但是那种内敛的锋芒着实慑人。
“你才虚了呢!”黑狗喘气,自身血气枯竭,的确太费力了,它真想一巴掌轰开终极地,可那不现实。
所以,它只能提着帝钟上前。
“狗子,久违了,想不到你这毛头小子也这么老了,唉,岁月是把杀狗的刀啊,人世间就是一幕幕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