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正在争斗的双方的确是财雄势大,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够掺和的。到目前为止,他们每天至少进行了6000手的交换,资金接近上亿美元规模,而且看目前的架势,双方都是全力以赴,完全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态度。所以,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够掺和到其中的。”
“幸好我们在此之前已经建立了部分的头寸,这样足够保持我们在情况不好的时候能够迅速平仓。在情况有利于我们的时候加大仓位。这样我们才能够灵活地在市场上游走,毕竟我们不像他们那样。其实我挺羡慕胡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如此规模的巨量资金,能够放手和不凋花这样的巨头一战,可惜了。”
“可惜什么?”
康雷德的嘴角急剧抽动,他原本正在听阿诺德的分析,但听到最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老板竟然羡慕起对方来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可惜了”,这让他很是无语。在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可惜什么”之后。他又有些后悔。心想自己不应该这么打探老板的。
“没有什么,只是我不肯管理过多的资金,虽然资金多意味着管理费也多,但是打理起来所耗费的精力和时间更多。而且投入到不熟悉的市场当中。所要承受的风险更大。毕竟我只懂天然气市场。而且投资者也只是愿意将这些资金投入到天然气市场,虽然目前天然气市场的规模越来越大,但是所蕴含的风险也越来越大。所以我不想打烂了自己的招牌。”
出乎康雷德预料的是,阿诺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倒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末了又看了看自己,眼神像是在询问自己,听懂了吗?
自制,自控,绝对的清醒。
这是康雷德给阿诺德下的结论。他也算是从华尔街走出来的精英分子,自然清楚在盛名之下,很多大的基金经理都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盲目地扩大自己基金的规模,而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业绩的下滑,随后就是投资者撤回资金,基金的规模快速萎缩,最后甚至有一些就此永远地消失在了市场上的事例,而自己的这位新老板,很清楚自己的短板和缺陷,也很清楚这个市场能够容纳多少资金,因此即便是投资者开出很高的管理费和超额收益分成,约翰.阿诺德依然冷面地拒绝了。
“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我是说不凋花基金!”
想了又想之后,康雷德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道。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射手座资产管理公司选择了和不凋花基金对着干,尽管并不是正面战场,但开弓显然没有回头箭了。
“当然是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我们被他们打垮,当然,这一点我们在期权市场上做了对冲,相信可能性微乎其微。另外一点就是,他们被我们击溃,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现在天然气的价格严重违背了基本面。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他们的天然气头寸持续亏损,甚至会波及到整个不凋花基金的运作。”
“真的会这么严重?”
康雷德直接被震惊了,虽然之前在母岩基金,他们所做的就是狙击不凋花基金,但也只是针对对方的天然气头寸,他们很清楚,不凋花基金是个庞然大物,在这样的巨头面前,任谁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但现在从阿诺德的口中听到这个可能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凋花基金真的是进入了对方的视线。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或许吧!”阿诺德长叹一口气,有些萧索地说道,“之前我也没有想过,但是自从胡的电话打来之后,我才知道,的确有能人盯上了不凋花基金。不错,是整个基金,如果事态发展的真的很严重的话,拖垮整个不凋花基金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之后,阿诺德突然诡异地一笑,看得康雷德就是一怔,他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向对方时候,发现那道诡异的微笑依然停留在对方的嘴角上,这下他立刻认定阿诺德肯定是有所依仗,当下不假思索地问道:“老板,还有其他的因素吗?”
“你不觉得这个夏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收起笑容,阿诺德端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从书桌上拿起一支笔,也不见有所动作,就看到这支笔在他的十指之间飞快地转动,看得人眼花缭乱。
呆呆地看了片刻之后,康雷德这才想起老板的问话,当下苦苦思索了半晌,这才不解地回答道:“没什么变化啊!就是好像飓风的消息少了一点,除此之外,和去年、前年的夏天没什么区别吧?”
“你再好好想想!”阿诺德也不点破,依然自顾自地玩着手中的签字笔。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玄机,康雷德立刻醒悟到,大脑顿时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将每天都塞入脑海当中的天气数据又重新调用出来,仍然没有所得之后,再看向阿诺德,见对方仍然是一种玩味的态度之后,他又重新陷入到深思当中,这一次不止是思考今年的气象数据,连过往几年的都一并加了进去。
“暖冬!”几分钟之后,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康雷德的脑海,顿时恍然大悟的他脱口而出道,随后又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又来了一句,“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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