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来人之后,卢卡斯.阿登纳慌忙地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钟石介绍道,“这位是钟石,来自香港,经营着一家叫做天域基金的对冲基金。”
来人正是约瑟夫.阿克曼,德意志银行的现任董事局主席。
这位已经68岁的人除了半白的头发之外,其他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他身形魁梧,考究的西装下看不出身形的变化,显然保养得非常好。光滑的脸上甚少有皱纹,皮肤紧绷,眼神锐利,从脸庞上看更像是一个四十来岁、年富力强的中年人。
“我知道他是谁!”
约瑟夫.阿克曼漠然地挥了挥手,对卢卡斯.阿登纳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尽管很想知道后续,但卢卡斯.阿登纳不敢违背对方的命令,向钟石投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之后,就悻悻地离开了。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锐利的目光盯着钟石等人看了一番之后,约瑟夫.阿克曼大大咧咧地坐到最中间的位置,把玩了一番手指之后,这才冷冰冰地说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从钟先生成名之后,还是第一次做客我们德意志银行吧。虽然说我们之间早就在业务上有过交道,但这一次亲自登门来访,还是让我们感到了格外的惊喜。”
他把“惊喜”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很显然是意有所指。
“怎么,阿克曼先生认为我有其他的目的?”
身旁的伊凡娜正准备发作,钟石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之后,这才淡淡地说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还有,对于刚才我所说的事情,不知道阿克曼先生怎么看?”
“libor操纵吗?”
嘿嘿地冷笑了一番,约瑟夫.阿克曼回答道,“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不认为我们德意志的交易员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有,即便是我们干出来,这件事恐怕还轮不到你们插手吧?”
“好心地来提醒我们,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他的嘴角上扬起来,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神色,“假设整件事是真的,而且真的落到了你的手中,我想依照你的风格,绝对不会主动地好心来给我们一个提醒吧。所以我认为你这次前来,肯定是另有目的。是这样的吗,钟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约瑟夫.阿克曼对钟石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敌意。
“所以你就故意忽略了我们的请求,甚至打算给我们一个闭门羹吃吗?”
钟石不怒反笑,声音显得异常的镇定,“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之前的那一切,原来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我还以为是我的手下做事疏忽了,现在看来我是怪错人了!”
“德意志银行不欢迎别有用心的人!”
约瑟夫.阿克曼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如果是生意伙伴,我们非常欢迎。但是如果某些人想要通过某些捏造的消息,从德意志银行获取到某些好处的话,那他可真就打错了算盘,要知道我们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看来阿克曼先生是不太相信我所说的东西!”
此时的钟石已经怒火中烧,几乎到了不能控制的边缘。不过他很清楚,此时和别人撕破脸根本就无济于事,反而会使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另外还有一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的这一场羞辱,他只能先忍下来,“而且还怀疑我的居心。老实说,你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不怕得罪我吗?”
伊凡娜和江山已经被这番对话吓得不知所措了,他们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对话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伊凡娜还好些,江山则和钟石一般同仇敌忾,看向约瑟夫.阿克曼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嘿嘿嘿,你们不过是一个有着千亿美元的基金!”
听到钟石的话,约瑟夫.阿克曼轻藐地一笑,说道,“我倒想看看,对于我今天的这个态度,你打算怎么报复我?是做空德意志银行,还是准备收购我们的股权,进入董事会然后罢免我这个董事长呢?”
“我十分期待你的行动!”
似乎嫌刺激钟石不太够,他又继续补充道,“原本我不打算让你们进入,已经是让你们知难而退了。谁知道你们死心不改,居然又进来了,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出马处理这件事情了。现在我明确无误地告诉你,不止是我,德意志的高层都不太欢迎你们。”
“该死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此时的伊凡娜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道,“我们好心来提醒你们,居然换来这样一个态度?很好,很好,我今天看到德意志银行是怎么做事的了。现在我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们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你们,换来这样的对待?”
这个疑问不止是伊凡娜,钟石和江山心中同样也有。
“我和杰米.戴蒙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约瑟夫.阿克曼撇着嘴,耸了耸肩,回答道,“但是我警告你,这里不是jp摩根,我们不会屈服于对冲基金,也不会屈服于任何魑魅魍魉。所以如果你想施展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趁早离开吧!”
“我们走!”
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钟石长身而起,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