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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过了几个小时，顾知衡却仿佛过了几十年那样漫长，他就像失去了精气神般，只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身躯。

“大哥。”小五的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他把那份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这么多年，我从未真正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你，你别和嫂子离婚，如果小司醒来知道你和嫂子离婚了，我相信他和我一样，宁愿我们死掉。”

“饿了吧，厨房里有食材，你自己去做饭吃。”顾知衡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垂下眸子去，大拇指摩挲着手机屏幕，他在看保存在相册里的照片。

那么多张，成千上百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乔安。

他的心痛了起来，越是看下去，顾知衡越加不舍，他不想离婚，就想一辈子把乔安绑在身边，但是他这样做，他觉得太自私。

小五的眼睛又湿润了，他用手背抹了抹眼眶：“我去做饭，你也吃点。”

“我不想吃，煮你自己的就行，吃完饭后早点去军区，顺便去军区医院看看小司。”顾知衡淡淡地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乔安和白宁在吃饭时，顾慕乔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哇哇大哭，哭声撕心裂肺。

乔安忙把碗筷放下，朝着卧室就跑了过去，她小心轻柔地把顾慕乔抱在怀里，哄着他：“不哭了，妈妈看看是不是尿了？”

边说着话，边去看孩子包裹住的尿布，一摸，果然湿了。

“宁宁，给我找块尿布。”乔安叫白宁。

“哦。”白宁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找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