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的将军,很洪亮地大喊着。
“还真是小看你这小儿了,我只想着你就是个混上去的窝囊废,哪曾想到,你也会布阵的事情。”
骆惊风很潇洒的来了个岔开的双腿站姿,说话的声音既不大,又不高,就是那种十分惊奇的语气和声调。
“这不算是什么,让你胆寒的还在后面呢!你就等死吧!”
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生硬,一句比一句狠毒。
哈哈!
也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骆惊风松开了交叉着的双手,一收分开的左腿,站得笔直而又威风凛凛。
“看来,今日之战你要和我死磕到底了?”
“放屁,谁跟你死磕,这是毫不含糊的绞杀。”
“别激动,反正我已经成了你案板上的肥肉,随时都由你宰杀。”
“明白就好,不是我太残忍,是你自找送命。”
高台上将军从后面,伸长了脖子,带着虎视眈眈的眼神,向下轻蔑地俯视着骆惊风。
“我说老头,你大小也是个经历疆场的老将了,难道你不知道鹿死谁手的道理嘛!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嘛!一个交战的回合都不算结束,你就这么有自信想要了我的性命?”
骆惊风说完,摇摆着脖子低了一下头,似乎是仰得太累了。
噢,哈哈!
从高台上传出了连声的讥笑。
“就你这德行手法,还想跟我争鹿,你还是省省吧!”
将军笑话着说完,很舒服地向后一躺。很悠闲,却又信心十足的移目望向了正在修整着的阵势将士。
骆惊风再次抬头一望后,却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还什么将军呢!连我这点伎俩你都看不出来,还想耍帅。”
他继续摇着头,却转过了身子。
刚刚落地走过来的海天愁,却是一脸的暗红。
“对不起,我未能完成将军的指示。”
海天愁面带尴尬的表情,一低头,抱拳作揖着站在了骆惊风的面前,却显得无比的沮丧。
“好了,不就是没有取胜嘛!输赢乃兵家常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就他这样的阵势,根本对咱们不起任何作用。”
骆惊风说着,一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直接按在了他抱着的拳头上。
“可是我没能首战告捷,这有大涨敌人士气的可能。”
海天愁慢慢地抬起了头。
“涨了咱们还得让他们降下来。”
“问题是这八卦阵挺难攻破的,根本就杀不完。一批倒下,接着还是一批,连一点的缓和都没有。”
“其实,是你错了,就不应该只顾着杀人。破这样的连环阵势,讲究的是找到生门进入,攻其死门而出。这样做,才有可能攻破整个阵势。你只重视杀人,那你就陷入了车轮之战,不被绞杀,也会累死人的,这可是破阵的大忌。”
骆惊风微笑着给海天愁讲解着。
“面对这样的阵势之后,你不用急着进入绞杀,而应该观察一会儿,寻找所谓的破绽之处,再开始从你发现的破绽的地方攻击。你一上去,就进入了激战,根本就不清楚先从哪儿下手。”
他继续微笑着,却抬手一指高台上的方向。
“接下来,你注意好高台后面的那些弓弩手,如果有放箭的举动。你要以最快的手法,将其击毙。”
海天愁望了一眼高台后面密密麻麻的箭头后,转过了头,面对着骆惊风很庄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我知道,而且能保证完成。”
“那你想好了要用什么手法嘛?”
骆惊风收敛笑容的时候,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知道呀!就用鸳鸯簪,你看够不够快速。”
海天愁从头上摸下了簪子,递到了骆惊风面前。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这可是你看家的家伙事,别总是把它给遗忘了。最近,我很少看到你让它发挥作用。”
骆惊风很轻很随和地说完之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这时候,整个街道上不知道从哪儿又涌来了大量的士卒,几乎将整条街道站了个水泄不通。唯一比较松散的地方,就是营门口这片空地上。虽然人影松散,但却是连环的十个阵势的布控。
抬头望向天穹的瞬间,骆惊风确定了西斜太阳的所在,盯住西边仰着头,从上空划过了视线落在了直对着的东边方向。
他已经确定好了东西方向乾坤之卦的存在。
突然,
骆惊风扭动着双腿的瞬间,整个身子宛若离弦之箭直插云霄。腾空一滞中,却急速地翻转而下。就在下跌到距离士卒头顶三丈开外的时候,却遽然斜插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