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愧疚，总比让人难受一辈子要好吧？而且你知道愧疚的人，心里想要的就一定是你的全部么？”

“也许她在乎的只是和你相处的时刻和看到你的笑容呢？”东方小乔说到这里，抬头看着陈笑，眼眶已经红了。

“我擦，你怎么眼眶都红了？该不是说得话把自己都感动了吧？”陈笑见气氛有些压抑，顿时故意打趣道。

“你才眼眶红呢——！我只是这冰淇淋太凉，让我有些冷的想哭！”东方小乔瞪了陈笑一眼，整个人却没有了之前那种高兴之色。

陈笑沉默了一下，笑道：“那就好，不然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呢！醉酒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让我一阵好笑。”

一见他又在撇清关系，东方小乔顿时心里更加伤心了，但表面上的骄傲还是不容易屈服的。

“你别开玩笑好么，我可是女神！喜欢你？酒后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好么？”东方小乔干笑了一句，顿时陷入了沉默。

陈笑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靠的很近，旁边开着窗子，微风不断吹过两人的头发，陈笑吃着冰淇淋，东方小乔则是低着头，两都不说话，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一只低头的东方小乔突然抬头，对着陈笑大喊道：“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你未婚我未嫁，法律规定，我不能喜欢你么！”

她一句说得气愤至极，隐隐中带着委屈和无边的勇气，直接让陈笑呆在了原地，虽然他知道东方小乔的心意。

甚至之前借着醉酒也隐晦的表达过，但却没想到这一次却是直接开口了。

“你——喝醉了吧？胡言乱语的，逗我玩？女神的矜持在哪？”陈笑干笑道。

“我没喝醉——！”东方小乔眼泪吧嗒吧嗒的从眼角流下来，她吸着鼻子看着陈笑，哪里有半分女神的样子。

“陈笑——我是认真的。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的那种，我不想做你朋友，你还不明白么？你还要让我装醉几次？要伤我几次，你才肯甘心？”东方小乔说着，眼泪再次留下，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眼神紧紧的盯着陈笑。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的对一个男人说我喜欢你，也是出生以来，最为勇敢，最不要脸皮的一次开口。

丢了大小姐的贵气，丢了女生的矜持，东方小乔觉得自己已经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这不是一时冲动，这是多日的感情堆叠而成，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的回忆。多的让她都可以回忆道老，整天不吃饭的发呆。

“——”一听东方小乔撕心裂肺的话，陈笑顿时呆在了原地，面色变得极其彷徨了起来。

但最后这层面纱解开，就意味着他要为此做出抉择，但他真的很不擅长甚至有些反感这种感情上的抉择。

愧疚和大义宛如牢笼一般困扰着他，但本心此时又是欢喜的，人真是很复杂的动物，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小乔，我——”陈笑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东方小乔，陈笑面色一阵复杂，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