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闻言点头道：“那当然了，我的记忆里，男人数你最坏！但——”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仿佛发自肺腑般道：“但你很男人，在——在我心里，我——我觉得你很好。”

苏烟小声的说了一句，段落参差不齐，不知道在说什么，但陈笑心里却暖了很多。

笑着对苏烟道：“我就知道，咱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可能还嫌弃我呢。对吧？”

“嗯，我很感谢你，也很——也很——”苏烟吞吐了几句，最后想你两个字，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也很什么？”陈笑心里舒服，继续问道。

“也很欣赏你。”苏烟改口道。

“哦，那谢谢了。”陈笑心里一凉，感觉莫名的失落。

他不说话，苏烟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了声音：“你手机里的歌——还在么？”

“在，我觉得你唱的很好听，要不给我唱一次？”陈笑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道。

“现在么？”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小声道。

“怎么？大总裁害羞了？”陈笑靠在床上想象着苏烟羞涩的样子，心里一片满足。

这是和苏柔儿和夏沫相处没有的感觉，似乎是知己，又似乎是更高一层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在苏家苏醒之后，只要静下心来面对苏烟，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仿佛自己和她已经连为了一体，变成了一个人一般。

自己不会和她多说什么也不愿意和她客气，甚至只要和她这么静静的躺着聊天，心里就会有莫名的满足感。

“我没有！”听了陈笑的调侃，电话那头声音稍大了几分。

“那就是不想给我唱喽？”

“我——那你把耳机带上。”苏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架住陈笑的软磨硬泡。

若是在之前，陈笑这么说，估计苏烟只会给他一个白眼，但现在她竟然答应了，纵然只是唱一首歌，但间接的证明苏烟在改变。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空灵的声音。

没有任何伴奏，也没有任何声音的修饰，她唱的很小，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但陈笑的心却仿佛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介乎爱情与友情之上，他说不清楚，但要是此刻苏烟让他去死。

他愿意！

之前听的是苏烟录出来的，加上钢琴的伴奏，但这一次却是她安静的哼唱，安静得让人心疼。

那颤抖中略带羞涩的声音，仿佛是五位陈杂的药，正治愈并刺痛着陈笑的心。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