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这个阿佳还是卫慈笔下的崔娘和小弟,这些经历便注定她们的人生明媚不起来了。
二婶儿洗完衣服回来,路过一户人家门前,瞧见篱笆那头坐着个色眯眯盯着自己胸脯的老头儿,顿时气得不行,一口浓浓唾沫越过篱笆喷那老头脸上,“呸!老不死会有报应的!”
不等那老头反应过来,二婶儿踩着重重的步子,扭着腰回家。
这些剧情当然不是巧合。
韩彧将各地相关卷宗调过来查看的时候,卫慈顺手挑了几份比较典型的当做素材。
他不会干涉手底下那些小说家写什么,只要内容不违禁就行。
这次却发布了命题小说,限制了每个人的新书内容和题材。
众人对此没什么异议,他们也算是吃公家饭的人了,写小说不仅是为了实现自身理想,同样也是谋生的技能。卫慈待他们不薄,不过是按照要求写一些命题小说,一点儿不为难。
这些小说家的新书还变成被后世诟病为“报复社会系列”的“写实派致郁黑暗系”小说。
卫慈那本《崔娘传》是这个流派的开山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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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舆论的发酵,百姓对这些事情的争论越来越大。
开年之后本就波澜不断的丸州,被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笼罩。
姜芃姬作为这股气息的中心,直播间咸鱼隔着位面都能感觉到,更别说苦哈哈的加班狗了。
“为了逃脱罪责,逼良为娼,这些人念什么圣贤书,不怕各位圣贤半夜入梦叱骂?”姜芃姬也被这些人的操作气到了,见过无耻的,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没品的,“全踏马是畜牲!”
姜芃姬气得都爆粗口了。
亓官让和卫慈几个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没听到主公的不雅发言。
他们还能怎么办?
主公都气得将那张特制的铜制桌案拍出七八个手印了,一个比一个深,眼瞧着要报废返工。
他们身子骨不比那张桌案强硬,哪敢以身代之?
另外,众人也瞧不起那几个为了钻营而不择手段的男人。
时值乱世,良籍和贱籍的管理多有漏洞,但这么明目张胆将良籍逼入贱籍的,实在是罕见。
风瑾平静道,“那不过是一朝发达便猖狂忘形、欲壑难填之辈罢了,不值得主公为其动怒。”
尽管他不怎么看重门第高低,但他也要说一句——寒门发达之后还能守住本心的人,实在寥寥无几。如果说士族的毛病在于不思进取、庸碌无为,那么庶族的毛病则在于欲壑难填。
可对于姜芃姬而言,不管是哪个群体独领风骚,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从来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那些人犯了她的忌讳,她怎么会放过?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火气。光是抖出来的东西已经不堪入目,谁知道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藏了什么?任由这种畜牲爬上来,不知会害死多少无辜性命!”姜芃姬道,“原本还想放他们一马,小惩大诫一番便罢了,如今看来,不杀鸡儆猴、严惩一番是不行了!”
她的话无人反对,连直播间的咸鱼也纷纷伸出双手双脚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