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原信那样子,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疾行数日,距离峡江不足半日路程,全军上下绷紧了神经,谨防敌人偷袭。
结果呢?
莫说追兵偷袭,半个鬼影都没有。
原信在沧州大展神威,结果风瑾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更别说像聂洵说的那样偷袭包抄。
费了小半日的功夫渡江,直至所有人都抵达对岸,列好阵型,仍旧不见敌人的鬼影。
原信面色得意,好似没瞧见聂洵的脸色,刻意追问了一句。
“军师啊,沧州敌军已经被我们杀破了胆子,似乎连追都不敢追来呢。”
聂洵说风瑾会带兵追击他们,结果没有。
聂洵说姜芃姬会带兵堵在峡江渡口拦住他们的前路,结果没有。
聂洵说渡河之时敌人会跳出来偷袭,结果也——没有!
文人啊,只会靠两张嘴皮子乱扯,除了说还会什么?
原信真不明白,聂洵这种只会放空炮的家伙,有什么地方值得主公黄嵩器重任用?
他现在可嘚瑟了,聂洵出错意味着他的判断就是正确的,
聂洵骑着马、垂着头,许久不发一语,只是面色颇显苍白。
原信见聂洵没什么反应,颇觉无趣。
抵达谌州之后,原信先收拢残军,派遣先锋斥候探查姜芃姬军队浪到哪块地方了。
仗着以战养战的流氓战术和强大的机动性,姜芃姬这伙人庚泥鳅一样滑不溜丢,很不好抓。
原信等人刚渡了峡江,风瑾便着手开始恢复失地,顺便清缴原信留下的万余兵马。
孟浑嘲笑道,“万余兵马便想守住沧州一郡,怕是太天真了。”
虽说聂洵靠着手段营造出十万兵马的假象,风瑾早就看穿了他的诡计。
原信舍不得刚啃下的战利品,不顾聂洵的反对派人留守,将本就不多的兵力又一次分薄。
换而言之,他带兵阻击姜芃姬的兵马只有三万四,干得过五万精锐?
万余兵马能守住一个郡?
一个县都勉勉强强呢。
孟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两军悬殊的军力,他觉得——
“军师,这么欺负人是不是不太好?”
主公那边五万兵力,他和风瑾再带一万五过去。
那就是六万五打三万四,前者还附带了偷袭暴击属性。哪怕原信是主场作战,还有一定人力属性和后勤属性加成,战斗人数能上升至五六万,但也经不起前后蹂躏呀。
风瑾笑道,“若是孟将军觉得不太好,大可以作壁上观,等着主公秋后算账。”
看戏谁不会啊?
找个视野极佳的观众台,搭个草棚、抱着水果,舒舒服服的。
他们敢这么做,到时候怎么向主公交代纵容原信深入沧州的事儿?
孟浑也想到这点,心下一横——
死道友不死贫道!
孟浑等人用了最快的速度攻回失地,同时抢占了峡江渡口,渡河追击原信大军。
与此同时,原信掘地三尺之后,终于找到上蹿下跳的姜芃姬拆迁抄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