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字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不好。
孟恒道,“见倒是见过。”
“长得如何?”
孟恒说,“《神异经》记载‘南方有售,名曰啮铁’,《尔雅》中也曾说‘似熊、头小、痹脚,黑白驳,能舐食铜铁及竹骨’。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凶狠好斗,一掌便能拍碎人的头颅。”
姜芃姬用有限的想象力去想,脑子里浮现类似黑白棕熊的模样,还是挺凶的。
“约莫是审美不一样吧——”
未曾想,她很快便有机会见识食铁兽大军的“凶残”。
孟氏先祖有驯兽技能,但他的本事却是从沧州北面某个驯兽部落学来的。
为了投桃报李,孟氏先祖庇护这个规模异族,甚至鼓励异族和沧州本土百姓互相通婚。
因为先祖的友谊,这个部落和沧州孟氏也建立比较牢固的关系。
孟氏庇护他们,提供栖息地,他们则帮孟氏守好北面的边线。
中原农耕民族点亮的耕种技能,这些异族各自也有不同的本事。
姜芃姬率领大军沿着松河向北,松河没有堤坝,故而河面极宽,水流也湍急不少。
半月之后——
姜芃姬抵达目的地,大军渡河并未遭受任何意外,顺利得不可思议。
“莫不是有诈?”
生怕半道被偷袭,大军渡河也是战战兢兢的,随时做好撤退和支援的准备。
等他们全部渡河,顺带休整两个时辰,仍旧没有发生半点儿意外。
“难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
姜芃姬拧了眉头。
根据斥候回禀,周遭还真没什么埋伏。
若真有埋伏,大军渡过松河是最好的机会。
殊不知,不是孟湛不想,根本就是他这边消息滞后。
这份“功劳”还要归功于那位“千里驰援寒昶关”的守将。
孟湛知道他耽误了多少战机,险些气得心脏病发作。
他一连十道命令将人召回,拔剑把人杀了都不解气。
黄嵩和柳羲大军在松河分道扬镳,分兵偷袭沧州,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被这个贪生怕死的蠢货瞒下来了。若是消息即时一些,说不定还能派兵偷袭埋伏,如今——黄花菜都能凉了。
孟湛不愧是老姜,果然比新姜老辣,杀人泄愤之后,很快便镇定下来。
沧州松河具有战略意义的渡口不多,黄嵩和柳羲两个黄口小儿,应该是打着两面夹击的主意——按照这个思路,孟湛很快圈出几个点,迅速起草文书,八百里快马加鞭将命令传出去。
哪怕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攻击,那也不能让这两个黄口小儿太轻松了。
孟湛眼底闪过浓郁的疯狂。
他似乎想到什么,坐回席垫,提笔磨墨。
“快,速速将这两封信函送往湛江关和彧门关守将。”
沧州天险门户共有三道,寒昶关、湛江关以及彧门关。
寒昶关这道天险防着东庆国内势力,湛江关以及彧门关则不同。
孟湛阴鸷地低语,“一不做二不休——莫要将老夫逼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