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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瞧了一会,我禁不住热血上冲,五肢发热,急不可耐地想扑将过去,又强行按捺住:“那些妖兵们知道楚度去了吉祥天吗?”
这句话说得嘶哑气粗,呼吸急促,听得鸠丹媚发出一阵勾魂摄魄的荡笑:“他们并不知晓此事。即便你亲口告诉他们,对楚度也构不成什么大碍。到时只要说成是‘楚度采取釜底抽薪之计,孤身直捣敌巢’,反倒会让妖兵们佩服他的豪勇胆气。”
鸠丹媚这一笑,惊心动魄的曲线犹如波浪般起伏,每一处隐妙都生出另一番风光。我只觉下体生硬,膨胀欲裂,下意识地敛去法力。
一切又变成雾里观花,隐隐约约。薄如蝉翼的紫绡帐内,春光乍迷乍现,欲拒还迎,比方才少了些浓烈滋味,又平添了一丝遐思余韵。
我的目光停在鸠丹媚浑圆饱满、轻轻颤动的臀瓣上,又不经意地向下滑去。深壑萋萋迷离,春涧幽窄难觅,虽然瞧不仔细,但耳闻淅淅沥沥的雨声、瀑声,不由自主地想象出“春潮带露,花浆泥泞”的撩人画面。
我想起画师大家,都以作画留白为美,称之“无声胜有声。”可见世间万物,并不一定是要看清楚,看分明的。留一处空白,余一处懵懂,更有意境韵味。
道境或许也可如此,不见得非要明察秋毫,非此即彼。我一定要在斩和背之间选一个么?我何必局限自己的选择,何必硬要前方畅通无阻?
我心中的这根弦,是不是绷得太紧了一些?凝视着绡帐里的妖娆芳影,我忽而彻底放松下来,心念也畅通了不少,笑道:“妖兵们怎么想,关键还是要看上面的妖王怎么引导。‘楚度弃手下生死于不顾,大战前私离战场。’又是一种说法。所以只要摄服妖王,多传出些流言蜚语,把楚度描黑还是不难的。刚开始妖兵们或许不会相信,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说的时间久了,楚度又迟迟不现身,自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妖怪相信了。”
鸠丹媚侧过首来,道:“那几个妖王未必肯听你的。”
“晏采子不用管他。从龙眼雀、阿凡提那里着手好了,反正他们对楚度也没多少忠心。原本夜流冰在最好,干掉他杀鸡儆猴,不由得其他妖王不服。即使不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统统干掉,找个能乖乖听话的上位。”
“为什么你不提海龙王呢?他不是你的结义兄弟吗?”鸠丹媚不解地问道。
“大哥不一定愿意帮我的。他始终相信楚度比我更适合当魔主。在私人情谊上,他可以为了我不惜和任何人拼命。但在大义上,他会为了整个魔刹天而站到楚度一边。”
“如果碧潮戈执意反对,你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打又打不得,劝又劝不得,也只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我笑嘻嘻地道,本来我正在为此事烦恼,但先前隔绡赏美,略有所悟。无论碧大哥是否愿意帮我,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兄弟情意,又何必一定要管他做什么决断,分出个究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