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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径直来到病床边，也和叶小昭同样的动作，握着老首长满是褶皱的手，低沉的说“首长，我又让您失望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沈飞，爷爷刚做完开颅手术，他还没恢复意识，什么也听不到……”叶小昭说着忽然闭上了嘴，因为她忽然看见，老首长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有些无法肯定，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沈飞却像毫无所觉，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加上他和凌玄的一些推断用低沉的语气在老首长耳边缓缓的诉说着。

张佳怡被汪浩气害死了，这仇必须的报，但要杀汪浩气，是必要跟往日的同僚们冲突，到时伤亡在所难免，这也是沈飞没有立刻去上门报仇的最后阻碍。

说着说着，老首长的手指又微微颤动了一下，这回叶小昭看的清楚明白，难掩激动的提醒道“爷爷他醒了！”

老首长的双眼一直紧闭着，醒没醒谁也说不清，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沈飞停止了诉说，低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首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根颤动的指头搭在了沈飞的手心，缓慢而又艰难的写了个字。

杀！

沈飞留下唯一那瓶改造液走了，当他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凌玄也用同样的方式从窗口蹿了进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飞会突然出拳把他打晕，等醒过来就意识到，沈飞把他留在这里，肯定是想一个人去跟汪浩气拼命，在行动之前，他一定会来医院最后见老首长一面，因为不管这次能不能杀掉汪浩气，沈飞往后都将无法在华夏立足。

听叶小昭说，沈飞已经离开，凌玄不由恨恨的跺了跺脚，计划全乱套了，现在赶去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

月黑风高，神剑总部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不出有多少的不同，这里除了四支特战队外，还常驻着两千人的常规作战部队。

汪浩气听闻沈飞逃了，心中难免也有些发怵，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他打算凑合着在办公室过上一夜，等天亮后抓住沈飞等人再说。

办公室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位漂亮的女人，满头银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双肩，穿着一袭古代长裙，与她整体气质完全相符，美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连汪浩气在她面前也显得低声下气，亲手捧着一杯开水放到她的桌前，低声下气的闻讯道“千幻大人，您突然到来，难道是老板有什么交代？”

银发美女似乎不爱说话，只是微微摇了下头，便闭上美眸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