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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谷令则来说,妹妹的修炼很重要,可开心……亦同样重要。
既然已经没办法再问鼎大道,那在有限的时间内,自然是开开心心更重要。
其他人……
谁敢再让卢悦不开心,谷令则心中杀意弥漫,她就去问候他全家,一时杀不了的,她这一生的时间长着了,可以慢慢耗。
“啪!”
洛夕儿看她再落的一子,心中一跳,瞄了棋局半天,叹口气道:“我输了。”
什么地方都输了。
哥哥输了,棋局输了,就是她自己,跟谷令则比,也一样输了。
卢悦喊打喊杀在面上,其实聪明的只要在她面前服个软,她也不会怎么样。
但眼前的谷令则,面上清风徐徐,温和守静,可心里一旦做下什么要人命的决定,那是死也不会改的。
因为卢悦,她对洛家的耐心,已经绷到了极致,若是……
洛夕儿感觉,她要敢把哥哥强行带回元晨宗,她们多年的朋友,多年培养的默契,人家能立马斩断,从此能成路人就不错了。
她惹不起这位大姐,也不忍心,让一直在外面奔波了那么久的卢悦有什么不开心。
唉!
算了,就这样吧。
洛夕儿在心里认命。
“你认输了?”
谷令则正正经经地问她,“可不能再反悔了噢!”
“……我什么时候悔过子了?”
两人相视的时候,都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
洞府中,洛天意接过卢悦扔来的一面玉牌,有些不明所以。
“看什么看?你偷懒也偷够了。”卢悦坐下时,从桌上捡了块点心进嘴巴,“这是我们凌云峰后山三个客洞的令牌,你随便选一下,去闭关吧!”
啊?
洛天意拿着玉牌,脸上颜色很不好。
都在逼他进阶元婴,可是……
“你怕什么?”卢悦恨铁不成钢,“我过了四次心魔劫,你要是我,是不是得吓得躲进老鼠洞啊?”
洛天意摩挲玉牌,不知道怎么反驳。
“心魔心魔,其实那都是骗人的。”卢悦叹口气,“正确地说,心魔是让我们心灵圆满的地方,是我们渴望的心之彼岸!
可以沉迷一会,因为我们还不是神。”
“……”
洛天意愕然。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丫头是怎么过四次心魔劫的。
那东西是可以沉迷的吗?
“你这么怕,是因为你对死……,还没有更为确切的理解。”
卢悦打量他,“或者说,你的心魔,是你的心之彼岸,你不敢过的原因,是怕自己沉沦在里面,出不来?”
真是,要不要这么聪明啊?
洛天意额上冒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女孩子不要这么聪明外露不懂吗?”
“呵呵!”
卢悦摸出一串手珠,“借你,浮舟大师的这串定心灵玉手珠,帮我过了四次心魔劫,绝对的好东西,只要你心里有一丝的清明,它就一定能帮你渡过心魔劫。”
洛天意不想接的,可是鬼使神差,他默默接下了。
“……这个也借你。”
卢悦想了想,又从脖子上拿下一枚养魂术特制的木牌,“这是我师公给我的,强大心魂。”
洛天意愣愣接下,木牌透着隐隐的香气,很好闻很好闻,比他脖子上挂得养魂木牌,不知好闻了多少倍。
他决定死打也不跟卢悦说,有这东西。
“借你的噢!”卢悦不放心,再一次申明道:“完事了,一定要还我。”
“还还还,我有说不还吗?”
洛天意生怕自己再沉默下去,她不放心,要全部收回。
“你……你也别急着马上冲元婴。”
卢悦压低声音,“我师雨师伯就要冲击化神了,到时借一下她的东风吧!”
啊?
洛天意有些发傻。
化神修士的东风啊!是能随便借的吗?
“差不多在三到十年间,她一定能冲进去。”
卢悦朝他龇龇牙,“这便宜原本是我占的,现在真是便宜你了。”
连大概时间都有?
还是她的便宜,让给他的?
洛天意心喜之下,‘嗷’的一声,一把把卢悦抱住,高高抛起。
“咚!”
闷闷的撞墙声响起时,某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愣愣摸头,一个包,确实是一个包。
“……啊!洛天意,我杀了你。”
因为是客居,又是这混蛋厚着脸皮强占的,所以洞府并没有禁制,卢悦一开始也是没想到这点,以至于一头撞到房顶。
“我错了我错了,好卢悦,我以后再不敢了。”
洛天意也很傻眼,一边跑一边叫一边又觉得好笑,“好妹妹,我真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混蛋,天涯海角,你也别想跑。”
卢悦抚着自己额上的包,气得火冒三丈,紧追其后。
洛天意可怕被她捸到死打一顿,忙从洞府掠出,“夕儿夕儿,救命啊!”
看到两个如风一般冲来的人,似乎是打真的,洛夕儿和谷令则震惊下一齐出手拦在中间。
“怎么回事?”
“她……”
“你闭嘴。”卢悦捂着自己头上的包,调动灵力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消下去,“我要是听到你再放一个屁,所有东西都还我。”
她堂堂元婴老祖,怎么能随随便便撞出大包?
这要是被人知道,她还做不做人了?
“噗!”
洛天意奇异地明白她的心理,喷笑出来时,收到一个大大的杀眼,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谷令则和洛夕儿不知道他俩在干什么,不过某人的净心灵玉手串在洛天意身上,倒是真的。
她们对视了一个复杂无比的眼神。
“洛天意,”卢悦竖眉,“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乖乖给你自己一拳,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哭爹喊娘。”
哭爹喊娘啊?
洛天意的眼珠子刚转一圈,突然看到被惊动的楚家奇,忙想也不想地朝自己的眼睛擂了一拳。
眼冒金眼间,他看到卢悦震惊睁大眼睛的样子。
她……她就是说说,至于打得那么狠吗?眼圈都青了。
卢悦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洛夕儿了。
“……是……是他自己打的。”她结结巴巴道。
洛夕儿和谷令则抚额的动作,几乎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