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明天就跟上?
飞渊瞄瞄她的腿,声音凉凉地打断她,“也不知道谁前段时间,口口声声,说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三思而行的?”
卢悦一滞!
“我们要在木府混的时间还早着呢。”
飞渊可不想她因为抱福宗的那些人,又去干什么冒险事,“天助自助者!不自助,自己放弃自己的,你能救他一时,还能救他一辈子?木府是抱福宗势力范围,他们天生有守土之则,就算没我们,他们也一样要看着这里。再说……,那个魏昊是个聪明人,他会帮着你激励那些人的。”
卢悦抿抿嘴,再不啃声了。
这种一说话,就被人抓小辫子的感觉,太不好了。
“今晚看样子是无风了,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你们休息,我们也该休息了。”飞渊拍拍屁股站起来,直接走人。
眼看伊泽也随后跟上的时候,金旺财愣了愣后,到底老实跟上。
剩下卢悦和安巧儿一齐大眼对小眼。
“……安姐姐也觉得魏昊是个聪明人吗?”
半晌之后,卢悦打破沉静,“他如果真聪明,昨晚发现不对,就应该当机立断地杀马。”
安巧儿叹了口气,这个她不好答啊!
很多人要在历练中成长,魏昊的表现,已经算不错了。
“就像飞渊说的那样,你现在有伤,万一再伤着,而木府还有其他域外馋风,到时人家豁出命的把你拿下了,我们这么多人,只怕也是等死的份。”
安巧儿同样不知破规符的事,想走最安全的路子,“睡觉,我们现在是乱矮个子,好好养你的伤吧!”
……
回到溶洞的彭十一几个,这么多年来,早就过惯了松懈的好日子,从来没想过,大人特意弄给他们的藏身地,因为包十七为出入方便,而弄出的洞口有什么不对。
更没想到,已经有死对头,进来转了一圈,甚至他们真正的出身,也早被最主要的几个人知道了。
包十七沉睡得太早,跟魔灵幻儿较量的事,根本没给他们通报,若不然,他们怎么也会好好查一下藏身地的。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的,各回各的小溶洞炼化今日所食,谁都没看一眼,挂在石柱上,另六个满是灰尘的照天镜。
一夜清风徐!
魏昊经过那样一个恐怖的夜,直到早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昨夜真的安稳度过了。
他再望百米外,那三顶呈品字型的帐篷时,眼里的感观,就更复杂了。
“魏兄,你们准备好了吗?”
金旺财笑咪咪地走到他面前,“早点去,我们也好早点回来。”
若是回来的太迟,他都怀疑,自家的那个没多少耐心的师姐,要不顾伤腿,亲自去找。
“二虎,你们第一小队随金道友一起行动,记着,我不在的时候,任何事……都听金道友的。”
人家能让那什么‘风’,主动吐出来,实力方面,绝没问题。
魏昊给自家小队使了个眼色后,亲自送他们到三里外。
远远以目相送的飞渊和伊泽,也直到他们的身影看不到,才慢慢踱回。
“破规符的事,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跟卢师妹说?”
伊泽笑着问飞渊。
他家的小狗师弟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不怕她惹事?”
飞渊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伊泽心情更好了些,“怕啊!可你不是不一样吗?”
真到危险的时候,破规符在这人手中,最起码,他可以撕裂空间。
飞渊郁闷!
原以为忠厚老实的金旺财,也是表面的忠厚之下,藏着的是一颗比大多数人,都精明的脑袋。
烫手的山芋,扔给他了,还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变相地给他的师兄师姐和安巧儿,都找一个最安全的捷径!
可是,他们安全了,他呢?
如果阿悦知道,自己手上,有帮助回复灵力的破规符,不第一时间给她,还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养伤,那后果……
昨夜拿到破规符时有多高兴,现在他就有多愁。
给不是,不给……也不是。
给了,她也不可能丢下抱福宗的那么多人,就此冲出木府。
不给……
将来知道,肯定会有一场大气,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不理他了。
“今天的柴你劈,饭你做。”
伊泽一愣,然后大笑,“好,柴我劈,饭也归我做。”
飞渊一下子觉得自己说少了,无奈保命东西,是人家亲娘亲师弟辛苦弄进来了,他不认栽都不行。
……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所有人都食不知味地过了一天,眼见太阳又要西落的时候,安巧儿在小小的帐篷里,转了无数的圈。
他们五个人,现在只有金旺财有点本事,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别转了,我头晕。”
卢悦躺在床上,说这话时,其实眼睛还是闭着的,“师尊说,我和伊泽加起来都没阿金细心,也许他还要把那边的地形地貌全都画出来,也不一定。”
安巧儿:“……”
“到现在都没大风的声音传来,显然行动顺利,你有那急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再炼会轻功呢。”
相比于别人,卢悦对金旺财的信心,其实是很足的,毕竟小狗师弟,还被人家吐出来过,哪怕正面遭遇,凭他的修为,也一定能无恙退回。
她现在只关心师弟有没有本事,把地形地貌画好画全。
域外馋风的神核有一颗在自己手上,那其他家伙,前夜不动他们这里,显然是顾忌着她了,要是自己过去的话,难保不被注意。
她的机会,应该只有一次。
“那个幻儿不是说,只有百里距离吗?”安巧儿虽然停了转圈,可还是控制不住地乱想,“你说,她有没有可能真的给我们编了一个故事?”
卢悦:“……”
死对头,虽然是坏得透透的,可她相信,在域外馋风上,她绝没有骗自己。
那疯狂到想要自我毁灭的家伙,让她无由地想到她自己。在某些方面,卢悦无法否认,她和她是同类。
爱和恨,都强烈到可以燃烧一切,在烧了别人的同时,把自己也给烧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