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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二月,天南西北频发大事。
先是一场灵宝宗弃徒冒称宗师的风波传开,后来被李晚查清,消弭于无形,再后来,却又传出,真实情况是三位天南所出的元婴修士,在中州学艺有成,归来授道。
一时之间,舆情哗然,总算李晚新登尊位,自己是天罡榜名师,弟子当中,也有乌宁等人登临地煞榜,号称琥山七杰,权威声望,无人能比,没有人真敢把矛头指向他。
无论是灵宝宗,还是天南器道,都有意联手,共同把这一场风波压下。
同年三月起,那三位自封宗师的元婴高手,开始登上台面,他们大张旗鼓招收门徒,开办道场,引得天南各方再次震动。
李晚等人探查其虚实,结果发现,竟然还真是天南本地所出的散修。
虎丘府邸中,李晚正听着弟子萧墨的禀报。
“师尊,那些人的底细,已经打探过了,暂时还不是太确切,不过,也已经有了眉目。”
“说说看。”
萧墨取出手本,翻了翻,道:“其一为韩庆,此人曾是一位椤山原本地豪强世家子弟,其家族不幸,在一场江湖纷争之中破败,远走他乡谋生,竟在中州遭逢奇遇,修炼有成归来。
其二为一天南北方大胜国人士,原名风来,号称风道人,曾是天南地界小有名气的散修高手。此人原先并不是器道中人,修为也仅在中后期之间,最后的消息,是六十年前离开天南,不知何故,修为达至元婴境界,同时修成一身精湛的器道技艺,与韩庆同时归来。
其三为一位来历不明的老者,自称葵道人,来历背景,似乎比风道人还要更加神秘,我们经过多方探查,竟然没有找到丝毫线索。据说此人同时擅长中州,天南,北荒,东海多地各派技艺,诸般法门,图谱层出不穷,乃是三人当中修为技艺最为高深的一者。”
李晚默然点头,他听了萧墨的禀报,自然也能看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天南根底,但真正的基业,却在中州,与中州灵宝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他们三人,似乎以韩庆为首,迅速收罗原韩家及其附庸盟友基业,至今都在大撒灵玉,大许好处,在西北一地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西北椤山原,是我们琥山盟影响力较弱的地界,虽然最近有所进展,但因为其与中州临近的缘故,并不能轻松占优。”
这也是李晚有所意料的,这三人,肯定拥有深厚背景,又得到了大力的支持,短短几月时间里,就拉拢到不少散修,其中大部分,都是修为在炼气至筑基之间,技艺平平,但也开始出现一些筑基中后期的名师,甚至几名结丹境界的名师高手,与此同时,三人门下,各有数位身份背景极其神秘的结丹高手,以客卿门人或者门徒的身份跟随。
根据这些人在公开场合的表现,竟然足有本土大师的实力,其中三位佼佼者,甚至达到了真正的大师境界!
在这些人的积极奔走之下,天南西北的器道,大有分离之势,就连底蕴深厚的妙宝散人等几位宗师,以及之前的十五位元婴大师,对此也是大为惊讶,完全没有料到,形势竟然会如此恶劣。
李晚轻叹一声道:“灵宝宗用心险恶,要在天南西北,树立起一个足可与我们对抗的器道势力来啊。”
萧墨道:“是的,相似之事,在北荒,似曾也发生过,澹台宗师最近发来的一封密函,不知师尊还记不记得,他在里面提醒过。”
李晚苦笑道:“提醒也无用,这多半还得落在势力争锋上,除了长远布局,运转乾坤,别无他法。”
李晚是不相信,能有什么奇谋妙计,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此事的。
甚至妙宝散人等前辈,都只对自己门下弟子,散修联盟,宗门姻亲方面的势力拥有掌控力,对修真界中其他各方,仅仅只剩下影响。
掌控与影响……
平常看来相差不远,当初自己荣登地煞榜时,妙宝散人等人一声令下,各方道友竞相来贺,也是一呼百应的人情场面,到现在这关键时刻,才能见分晓。
让萧墨自己去忙之后,李晚取了手本,反复看来起来,又趁着萧清宁巡游交易所归来的时日,与她商议一番,确定现今的形势。
天南器道,现在大约有千来位本土大师,只有三百来人坚定表示了对李晚等人的支持和拥戴,另三百来人,感情和理智上都偏向于自己,但忧虑时局,没有那么坚定,剩余三百,更加态度暧昧,似有两头讨好,关键时刻见风使舵之意。
为此,无论是李晚,还是妙宝散人等器道前辈,都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