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没有发现，如今看来，这里到处都是自己曾经的影子，她亲手布置得窗帘，她命人打造的雕花木椅，她喜欢的真皮沙发，还有她的房间，她喜欢的镜子等等，都一一的被保留着。

或许，五年来，刻意忽略曾经的只是自己罢了，那个人一直都不曾忘记过吗？

颤抖着身子缓缓上了阁楼。

推开门，打开灯，原以为是阴暗逼仄的空间，却被布置得极其用心，哪怕是灵堂的模样，处处挂着白色的绢花，但也都是顾晚曾经喜欢的百合花的样子。

房间内真的停着一具冰棺。

里面的尸体已经没了，但是顾晚却好像见到了那人在看见那具尸体时候的崩溃场面。

“顾晚小姐走的时候，boss将自己锁在这里锁了半个多月，后来便将顾清锁在这里，逼着她跪在这里给顾晚道歉。”

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看着里面的顾晚一字一句的诉说着五年前薄凉在她走后的模样。

“薄氏之所以五年间就扩展到这个地步，那都只是因为boss实在不知道每天除了工作该干什么，您或许没有见过boss抱着顾晚小姐生前的照片哭醒的样子，但是我见过。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抱着一张照片窝在会议室的角落哭。他将顾晚之前写的那些日记一张张都翻了又翻，每次翻开都是小心翼翼的，强迫自己每天只准看三遍，否则他害怕会将那些遗物翻坏了，因为坏了，就没有了。”

助理顿了顿看着顾晚缓缓说：“乔小姐，如果您真的是顾晚小姐的话，我希望您能坦白告诉boss，不要再瞒着他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五年前，甚至是从很久之前他爱的就只有您一个。这些年来，他真的很累。但是如果您不是，我也希望您能坦白，不要再给他一场空梦，又亲手将它毁灭。boss经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了。”

“……”

顾晚僵硬在原地，背过去的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