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门滑落在地上,抱着肩膀将脸埋在自己膝盖上。
苏倾年他太为所欲为了。
明明季洛算计我先,明明他也和季洛在一起,凭什么要求我?
外面传来敲门声,很大力的那种,但是我就是没有开。
过了一会,外面安静下来。
我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裹着床单睡在苏锦云的床上。
想想孩子,心里就好受的多。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强制忍着肚子的饥饿没有出去。
等到半夜的时候我才打开门出去,但是客厅里烟味很重,灯也开着的。
而且我一打开门,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拉了出来,身子被扑倒在地上。
我脑袋撞在苏倾年的手心里,他刚刚摔倒的时候将手掌放在我脑袋下面的,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嘶哑着声音看着他没好脾气道:“苏倾年,你起来!”
苏倾年没有说话,目光看着我的眼睛,他忽而低头埋在我锁骨里。
许久都不说话。
我突然感到他的一丝无助,但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
我推着他的身子,从底下拱出来,然后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喝。
我打开厨房的火,烧了开水。
煮了一袋泡面吃,我没有管苏倾年,任由他随心所欲。
我围着床单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开始吃起泡面,我现在不想出去看他。
我很饿,我只想吃东西。
我抱着一个比我脸都大的盆子,吃着吃着突然掉下了眼泪。
苏倾年对我发脾气,那他知不知道我现在对他很失望?
袁瑾说他离开北京处理完事,就会回去和季洛在一起。
这件事指的不就是我吗?
他要处理我!
他凭什么处理我?!
即使我曾经对不起他,也是六年前的顾希,再说他当年不可能什么错都没有,他不能这样如此的理直气壮!
我低着头吃泡面,视线之处突然有了一张白色的卫生纸,我望过去,苏倾年俊郎的眉目如初,他勾了勾唇道:“苏太太,吃泡面别吃的这样难看!”
他这样的行为,怎么就能当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理会他,低头继续吃,觉得不够又去倒了一杯牛奶。
我绕过他出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他跟过来坐在我身边道:“苏太太,你那个前夫说的没错,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以前和赵郅离婚的时候,赵郅那天在民政局也说了同样的话。
我不是脾气越来越大,而是我知道的越多,就越难过。
也越不想和苏倾年说话。
他不坦诚,我曾经以为的坦诚都是假的,他根本就不坦诚。
什么我勾引他,假的;什么我喜欢宋之琛,假的;什么他想让我一直做苏太太,假的。
他母亲问他说,能结婚也能离婚,儿子对吗?
他没有回答,但是我感觉知道他的答案,那么的轻而易举。
我现在心里很烦躁,特别是和他单独在一块,越不知所措。
苏倾年见我不说话,他伸手将我抱在怀里,叹息解释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宋之琛,你以后别和他来往。”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讨厌宋之琛!
“他就是个疯子,生了病的疯子,我不想让你接近他。”
生病?!季洛也说宋之琛生病了!
我连忙转头看着苏倾年问:“什么病?宋之琛生了什么病!”
“疯子病!”
苏倾年只给我了这三个字!
疯子病是什么病?!
我的头又疼了起来,苏倾年见我脸色不好,身体抖着,他连忙紧紧的抱着我问:“顾希,你怎么了?”
“苏倾年,我头疼。”
半夜的时候,苏倾年非的将我弄到医院来,照了片子。
医生说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脑神经活跃的挺欢快的,让我别想那么多事。
在车上的时候苏倾年也劝我道:“一天别想那么多糟心的事。”
“苏倾年,刚刚我们还在吵架。”
但是现在怎么感觉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闻言苏倾年语气不善问:“所以顾希你想一直和我闹?”
我沉默,苏倾年在这方面永远是赢家,而且他这样也是想和我好好的。
至少现在是想好好的。
回到家我直接进了卧室睡觉,苏倾年倒也不在意,没有跟进来。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而这一夜苏倾年也没有回卧室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