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少爷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人照顾。”他没有直接说赶走温茹晴的意思,言辞驳有委婉。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如果温小姐执意留下来的话,浩然也不在多说什么。”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欧阳乐和白小帅走出卧室。
“景浩然,我妈妈在哪里?我要妈妈。”白小帅在跟景浩然,走到楼下后,奶声奶气的哭泣着询问他。
“刚刚那个带你们回来的,不就是你妈妈吗?”景浩然叹了一口气,真心不希望,白小帅和欧阳乐是温茹晴的孩子。
要是他们是白小诗的孩子的话,或许欧阳乐的性格,会突然变阳光,而白小帅也不会整日哭哭泣泣的了。
“不是,我妈妈是白小诗。”白小帅甩开景浩然的手,大声的嚷嚷起来。“我妈妈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她?还有爹地……爹地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景浩然沉默,脸色显得格外沉重,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
“还有你,你倒是说话啊,装什么冷酷,天天都板着张脸,你干嘛不说话,你又不是哑巴,你一点都不关心爹地和妈妈吗?”白小帅几乎快要崩溃了,对着旁边的欧阳乐,也大声的嘶吼起来。
欧阳乐是不喜欢说话,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如此,但不代表他是一个没有知觉,没有感情的人。
他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在心里,或者全部都会用行动去表达。
他已经听到了欧阳盛和温茹晴的对话,他和白小帅确实是他们的孩子,白小诗只是代孕他们的人。
既然知道,他又怎么可能,还像白小帅那般,无知的嚷嚷着白小诗就是他们的妈妈呢?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更让人觉得迷茫。
“好,你们都不说话是不是?那我就自己出去找妈妈,我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白小帅冷瞪着他们两个人,心里对他们失望透顶。
“愉儿小少爷,你不能离开欧阳山庄。”景浩然赶紧上前抓住他。
“不要叫我愉儿小少爷,我叫白小帅,只有这一个名字。我姓白,我不姓欧阳。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跟你们相遇。呜……”他越说越难过,忍不住再一次大哭起来。“一定是你们把妈妈赶走了,是温茹晴那个女人,想要害妈妈。我要妈妈……我后悔当初没有听妈***话,我要是跟妈妈离开了东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小家伙哭得跟泪人似的,让人特别心疼。他这样一闹,就不眠不休。
景浩然没有精力,一直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就安排四名佣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两个孩子。
离开东城酒店的白小诗,直接去了昨天那家美发店。可惜美发店的大门,已经被警察贴上了封条。不仅如此,连同周围其他的店铺,也都关闭着大门,暂时停止营业。
她以为到这里来,还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她想错了,既然欧阳盛来过这里,周围的店铺老板,就不可能像往常一样继续营业。
昨天发生的事,依稀还在脑海中,但眼前的一幕,却像一场恶梦似的,只在梦中出现过。
她不相信外婆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她必需找到外婆,把这件事问清楚。于是,她又来到欧阳盛,给外婆安顿的公寓。
公寓门口锁着一把大锁,一看便知,里面没有人。
外婆不在公寓里,还能去哪里呢?难道又去哪里赌了吗?
一想到外婆没完没了的赌,为此不惜给她下药,做出那处事情,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的割着似的。
她不想哭,但眸子里的泪水,就是那么不争气,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的断裂。
罢了,找不到外婆,她就去找湛亦致。如今她和欧阳盛,已经彻底完了。相信他也不会再来找她。她可以安心的和湛亦致在一起了。
湛家老宅,湛夫人出殡,准备去入葬。
一身孝服的湛亦致,站在阳台前,右手拿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声音,脸色犹如冷酷。
“白小姐我们还没有找到,昨天晚上她也没有回来,对不起湛少……”
这已经是第N个电话了,然而,每一次对方向他报告的话,都是一样的。
白小诗不见了,从昨天离开了旅馆就不见,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更没有再回去过。
她答应过他,会在旅馆等着他,等他把自己母亲的葬礼办完。两个人就一起离开这里。
可是她失约了,再一次失约了。
他们俩在一起,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履行过约定。每一次都是他等她,并且每一次等待都是遥遥无期,没有结果的。
“我们马上就要去墓园了,你准备好了吗?”乔杉杉走进房间,轻声的询问,正在打电话的湛亦致。
即使他不说,她也知道,湛亦致打电话的内容是什么。
今日的乔杉杉同样身着孝服,而且还是以湛家二少***礼仪,正式参加这场葬礼的。
这种以湛家二少***礼仪出席,湛亦致昨天回家就知道,不过他没有反对,只因过了今天,他就会离开。所以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湛亦致放下手上的手机,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特别无力。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完啊?”乔杉杉靠近湛亦致的身边,目光下意识落在他拿着的手机之上。“我知道,你可能还在因为之前的事,而生我的气。可我现在告诉你,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后悔。我宁愿做一个坏人,也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湛亦致抬眸,冷峻的脸上,除了寒意之外,再无其他神色。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好意思说,她对以前做的事不后悔。
当然了,她肯定是不后悔了,毕竟她又没有受到伤害,以及损失什么的。
苦的人是他,还有白小诗。一分别就是整整六年。即使,现在见面在一起,也不在像曾经那么的美好了。
“你不要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她像一个读心师,擅自读出他心里的想法。随之,伸手握着湛亦致拿着手机的手。“你在等电话吗?还是已经接过电话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因为厌恶她这张虚伪的面容,冷酷的将她的手甩开。从而大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