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笑还好，一笑的话，更让白小诗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放手！”白小诗冷着一双眼睛，愠怒的瞪着欧阳盛。

额头上的鲜血，已沿着她的眉角，渲染了整个左半边脸颊。

“跟我回东城公寓，我可以把今天发生的事，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欧阳盛那攥着她手臂的手，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

他对她心疼至极，但同样也恨她至极。那种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的感觉，最后形成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内心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给烧成灰烬。

“她说的话，你知道吗？”白小诗无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冷冷的从口中挤出来。

泪水与脸上的血水融合，仿佛将她化为了一个女巫，特别的可怕。

“……”他有过那么几秒钟的沉默。“你不用在乎任何人说什么。”

“可我在乎，我的孩子们。”她在一怒之下，抓起欧阳盛攥着她的手，狠狠的咬在手臂上。

“嗯。”欧阳盛痛得蹙紧眉头，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

她咬得特别狠，手臂上醒目的呈现出她的牙齿痕迹。以及樱红的鲜血。

白小诗推开欧阳盛，转身便向乔杉杉奔跑过去。

“拦住她……”他吃痛的握着自己的手，同一时间命令，不远处的景浩然。

“走开。”满脸都是血的白小诗，看起来十分可怕，景浩然因为她的那声呵斥，吓得没敢靠近她。她冲到乔杉杉跟前，双手攥着她胸前的衣衫。“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就算再说十遍，一百遍。结果都是一样。呵呵……”乔杉杉对白小诗没有畏惧，只有讽刺。

“结果是什么？”她刚才是听得很清楚，但现在还想再一次，亲耳听到乔杉杉说一遍。

“乔杉杉，如果你敢乱说话的话，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欧阳盛跑过来，威胁着她。

“小诗，不要听那个疯女人说话，我们走，离开这里。”湛亦致虽然不知道，乔杉杉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想白小诗，因为任何事而犹豫与他离开。

“你在威胁她？为什么威胁她？如果她的话，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阻止她说话？”白小诗脑袋里，紧绷着一根神经。像弦一样紧紧的绷着，若她有丝毫懈怠，那根神经就会崩碎她的脑袋。“欧阳乐和白小帅怎么不是我的孩子了？他们俩都是我十月怀胎，受着煎熬才生下来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他们不是我的孩子？”

“没错，他们是你生下来的孩子，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可是你只是……”

“你给我住口。”欧阳盛阴怒的呵斥乔杉杉。“把那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

欧阳盛一声令下，周围的保镖蜂拥而上。

“谁敢过来。”白小诗带着乔杉杉，走到左侧的一个游泳池。“不要逼我。”她站在游泳池的边沿，一旦他们向她冲过去的话，她就从那里跳下去。

“不要过去。”湛亦致急切的示意保镖们。

这里是他家，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个游泳池里的水。

游泳池很深，若白小诗决意跳下去寻死的话，就算他们全部都跳下去，也未必会将她救上来。

“说啊，我只是什么？”白小诗激动得用手，使劲的掐着乔杉杉的脖子。“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不介意，跟你从这里跳下去。”

“咳咳……放开……”乔杉杉难受得咳起来。“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抢走了亦致，连同上天都在替我报复你。你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成功的女人，有亦致等待你六年，还有两个儿子是不是？你错了，他们不是你的儿子……呵呵……”

乔杉杉冷笑的脸上，布满了伤痕，那犀利的言辞，如同魔鬼一般，带着对白小诗致命的打击。

“……”她依旧不明白她的话，只是泪水不停的掉落下来。

“你只是一个代孕母体，欧阳乐和白小帅是欧阳盛的儿子，却不是你白小诗的儿子，他们都是温茹晴的种。是欧阳盛的精子和温茹晴的卵子结合的。跟你白小诗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欧阳盛暴戾的嘶吼，打断乔杉杉的话。“不要相信她。”他又换了另一种口吻，痛心疾首的安慰白小诗。

“不可能……”白小诗掐着乔杉杉脖子的手，无力的放了下去。“他们就是我的儿子。”

“当年你在接受代孕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但在合约里，写得清清楚楚，是你自己没有看。是不是很意外呢？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乔杉杉恨透了白小诗，憎恨的言辞，再也没有昔日的姐妹情分。“这都是你的报应。”

她用力一推，白小诗一个蹒跚，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