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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障目，意味着周小树的行动将不被任何人所感知，甚至于与他相关的一切都不能被推演到。

以至于周小树离开帝殒城的消息还是通过了虚古大圣等人上报，才让祖境的人知道的。

“他终将是要踏上一条我们都看不清楚的路。”女娲对伏羲说道，两位祖境并立，俯视着星空。

“他或者是这片星空最后的希望。”伏羲淡淡地道，他指了指天空，“天道不可信，而那位怕是也已经在岁月之中沉沦，我们不能指望他们。还有一些强大的人，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而今能够略微看到一些的，只有他了。”

女娲点点头：“所以你选择要放弃了吗？”

“你我都不是无私的人。”伏羲幽幽地道，“但你我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求长生，畏死，不过是害怕失去而已，若是没有了希望，死去又有何妨？”

女娲幽幽一叹，她指向了星空之中的某一处，忽然间，群星倒退，时光都要逆转，然后出现了一片废墟。

“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要清算的，你做好准备了吗？”她看向伏羲，轻声问道。

那里……是洛平川！

实际上，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伏羲能够与周小树相遇的时代只有那一段的岁月，最终结下了难以化解的因果，必须要有一个说法的。

“一切都可以向后放一放，相信他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伏羲淡淡地道。

他心里其实没有底。

如果说之前他还将周小树当作是无终的弟子的话，那么亲眼见证了周小树的一次次大劫，尤其是在这一次亲眼看到了那个可能是至高存在的生灵对待周小树的态度，听到了星空深处回荡的低语，他当然能够推断出来周小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处于现在的状态，但都无法抹杀他曾经是一个无上强者的事实。

怪不得盘古一直在算计，怪不得周小树每一世都能够走到一个辉煌灿烂的巅峰。

那个境界，才是真正的不朽与永恒，与星空同辉，与岁月同在。

所以伏羲知道，自己是注定要被清算的，就算是在这次的战争之中取得了胜利，真的依靠推演之中的气运和机缘突破到了梦寐以求的境界之中，面对全盛归来的周小树，他依旧是不敌的。

甚至于，胜利者未见得就是他们这一方，而且就算是，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来得及去汲取胜利的果实。

“盘古大神的事情，也不能拖延下去了。”女娲轻声道，“神农在星空之中走访，撒下了诸多的种子，种下了一棵又一棵通天木，就是为了将盘古留下来的痕迹一一抹除。”

“按照道理来讲，多抹除一分，当盘古归来的时候力量就会削弱一分。”伏羲皱了皱眉，“不过以现在的情况，必须留下一点后手，给盘古留下机会，让他能够复原。毕竟他也是星空中的一份子，不会坐视异族入侵的。”

女娲点点头，历史上的盘古就是这样的人，他霸道，甚至在某些方面不择手段，可是他对于这片星空的恩泽是谁也不能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