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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灭地，不是说一说而已，而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戮不在这里，而这里也不是钟离鬼王城，那么天空将被钟离鬼王的念所取代，而大地也将皲裂。

那是鬼王的意志，放在亿万星空就是祖境的意志，一念之间可以破灭星河，摧毁一切真实存在的亦或者虚幻的事物。

但戮在这里，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他仰起头，仿佛要仰天长啸一样，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万里的云都在涌动，形成了近乎无边的漩涡，所有在这漩涡笼罩下的生灵都在颤栗，哪怕是遥远的相隔百万里的鬼城都能够看到此景，甚至连其他鬼域都见到了天空中巨大无比的漩涡。

地府之中最为强大的鬼王都在惊悚，这道法并不深奥，但是其中蕴含的意味实在是太过深刻，那是极为古老的气息，甚至古老到了与地府同辉的地步。

在这一刻，这天空中的血月以及一直以来统御着地府的古老意志一同降临了，将天空中形成的巨大鬼脸撞得粉碎！

钟离鬼王就仿佛是被巨象踩过一般，整个人都干瘪了下去，从空中跌落。

他不解，分明同属于鬼王境界，为什么自己连对方的一击都挡不住，这分明还不是对方的真实水准，不过是最为普通的神通而已。

“鬼王也是有层次的。”戮伸出爪子，在自己的头上轻轻地抚过，“我已站在巅峰很多年，你不过初入这个层次，有什么可比性？”

钟离鬼王苦笑，他知道有差距，可是却不知道差距会有这么大。

这和他与鬼将之间的差别有什么不同？

他以为自己至少可以抵抗一小会儿，那样的话他还是有后手的，鬼王城的传送阵已经打开，只要自己能够坚持片刻，就会有援兵赶来，而且一些强大的鬼王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仙殿主人离开了他的主场，这将是一个绝佳的有可能将之击杀的机会，就算是平日间和钟离鬼王有些不睦的鬼王，此时也会选择前来相助的。

但是他偏偏做不到。

戮也在等待，他在等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在这个时候赶来，可是等待了许久却也没有察觉到有另外的鬼王降临。

“看来你的人缘不怎么样。”戮淡淡地道。

钟离鬼王惨笑，戮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超出了鬼王们的认知，恐怕只有处于第十八层鬼域之中的最为强大的那几位鬼王才能够窥视一二，而放眼整个地府，怕也没有哪位鬼王能够与他抗衡的。

只不过这是他做出来的选择，让他杀掉自己的侄子，他还是做不到的。

鬼王的意志很坚定，可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他还做不到真正的无情，否则这些年也不会如此宠溺那个侄子。

戮的表情很怪异：“现如今的地府，都是你这般的思想了吗？”

“什么？”钟离鬼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