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青玄吗？”李凰儿再问。

叶母转身，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癫狂的放声大笑，笑声在山野间，传出好远，末了他还是那句话：“是，也不是。”

这两句一模一样的话，‘叶母’说出来，完全是两种语气，李凰儿越听越糊涂。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叶母’忽然主动开口解释说：“我的灵魂里，有两份记忆，一份儿是青玄的，一份儿是叶轻眉的，都是无比的真实，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我有时觉得自己是叶轻眉，因为叶轻眉的那份儿记忆占据了主导地位，反之，我就是青玄，所以你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叶母’这一段话说完，脸上的神情，以及说话的语气，来来回回变了好几次，就真如她所说，她一个人好像是两个人，两个人共同说完了一段话。

‘叶母’所说的这种情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李凰儿听完之后瞠目结舌，她浑身僵直，愣了半天，才舌头不利索的问道：“那，那……你一直都……都会是这样吗？”

“谁知道呢？”‘叶母’惆怅的说道。

这种情绪，李凰儿知道，她现在是真的叶母，她轻声喊了一声：“娘～”她真的很想和叶母相认的。

可是叶母的语气忽然又变了，变得狷狂，她说道：“我要离开这里了，你是跟我走，还是怎么着，你自己选。”

李凰儿的感情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而后问道：“去哪里，你不回去吗？”

“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说话的是叶母。

李凰儿眼前一亮，她理解母亲的感受，她点点头说道：“我跟您走。”

“那就走吧，兴许我心情好，还能收你做徒弟，你资质实在是太差了，练的都是什么破功法。”这回说话的又是青玄。

李凰儿笑笑，默不作声，她和青玄不熟，之后‘叶母’带着李凰儿消失在山野深处。李凰儿心里还有些怅然，津门的熟人们，不知今生是否还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