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等人刚好经过一座峡谷,一个被称为晨山峡的地方,云江从两面悬崖的夹缝中穿过,这里几乎是云江最窄的地段,左右宽度只有一百多米,因此水流十分湍急,浪花拍在两岸的崖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两岸石崖几乎成九十度的直角,搞出水面的部分有二三十层楼房那么高,这么一出险地,平时是根本没有人烟的,就连一些大船到了这里也等绕道走,至今还没听过那家水运公司,可以将这里的水路打通的。
他们一般都是在晨山峡上面的码头将货物卸下,走陆路运到下面,然后再走水路,连那些个排水量数吨,数十吨的大船都不敢走这里。
更何况楚青他们的小木筏,进来这里妥妥的只有死路一条,随便一个浪花就能将他们拍到两岸的石崖上,撞成肉泥,到了晨山峡前,一船人的脸色都很严峻,包括宫疏。
只是楚青早就和他们说过,让他们在津门的地界上上岸,他们都不愿意,说要留下来,所以此时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她们也都没打退堂鼓,只是因为这险峻的形势,心中难免有些畏惧,这是人之常情。
在将要进入晨山峡之前,宅羽的腿都在打哆嗦,真他娘的太刺激了,他一辈子都还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和现在撑一孤舟入晨山峡相比,他以前干的那些什么飙车啊,蹦极啊什么的都逊爆了。
那些都只是单纯的在寻刺激,而现在他这是在玩命,宅羽听着耳边那差点震碎耳膜的水声,大声向楚青呼喊:“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他喊的声嘶力竭,怕声音小了楚青听不到。
而他尽管已经喊得这么用力了,可被水声一盖,传到楚青耳中的声音,依旧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