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明白了什么！

顾念拉着凌诩的手慢慢出去，一步三回头，说实话，现在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妈妈。

只是，妈妈说的话，他都要听！

不然妈妈会更加的伤心！

两人离开之后，顺便把门关上，整个空间就剩下两人，空气中安静的有点诡异。

顾芊芊忍痛从翻身下床，脸色还是苍白的可怕，她艰难的走到轮椅旁边，用另一只没有手上的手艰难的推动着轮椅，好不容易来到沙发上。

她顺势坐在旁边，一双铮亮的眼眸紧盯着白淑悦的眼眸，淡定的开口询问，“妈妈，您是正常的对吗？这些年。或者说，这段时间您一直都在骗我是吗？”

“……”

白淑悦不敢承认，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呆滞，只是多了一份挣扎们，似乎是想要挣脱束缚。

第一次，她做了缩头乌龟！

“妈妈，我看到您在台上讲话的模样，淋漓精致，下面的人全部都展现出欣赏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服从您，我也看到了您偷偷摸摸的回家，在门口张望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急忙偷偷摸摸的回家！”

她不再说话，空气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两人心里各有千秋，只是眼眸却是一直迎视着对方，带着丝丝的探究。

良久，白淑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紧握，眼底的呆滞一散而尽，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有过的精明，还有独属于母亲深沉的爱。

“芊芊，对不起！”

开口第一句，她是道歉，轻轻的垂下脑袋。

她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她想过这一天会来临，却没有想过来的这么措手不及。

顾芊芊手脚冰冷，紧握住双手，颤抖着，手腕上包扎过的伤口重新被挣开了，一直冒着血迹，浸润了她雪白的纱布。

她没有呼痛，深呼吸一口，几近嘶吼，“妈妈，这么多年，您明明知道我多么希望你醒过来，我多么希望您可以像别人的母亲一样，陪在我的身边，可是，你却一直视而不见，假装看不见我的受伤，假装看不见我的难过，在我的面前依旧神情呆滞，转眼之间，您就在自己的公司里，挥洒着汗水，我可是您的女儿啊，这一点信任都给我吗？你明明知道我多么的需要您！”

她越是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完全的嘶哑，眼泪止不住的长流，哽咽着，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白淑悦慢慢站起身，轻轻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