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来了,”长平把头埋进秦楚的胸膛,娇俏的小脸儿梨花带雨,甚是惹人疼爱,“妾身差点便见不到夫君了。”
秦楚心中焦急,不知沈渔又做了什么事,竟把这刁蛮的郡主给得罪了,想必今日要让她吃些苦头了,她身子尚未痊愈,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你怎会在此?”
“妾身得知夫君喜欢这峥嵘苑的沈老板,今日本想着来劝劝沈渔姐姐,入府做个侧室,不料姐姐竟然不屑入秦府做妾,说是想……想要嫁给左相呢。”
“什么?”一股火气直冲脑际,秦楚一字一顿道,“她真的这么说!”
“我如何能欺瞒夫君,”长平哽咽道,“长平方才劝了姐姐两句,说夫君待她极好,若她愿意,我可与老夫人作保,让她嫁入秦府为妾,她……她却说从未喜欢过夫君,对你,唯有不得已的服从和恨。”
从未喜欢过……只有服从和恨……从始至终,是我强行夺你身子,以峥嵘苑相胁迫,所以服从。是我耽误了你与段浊清,所以要恨。
秦楚拳头攥得发白,才勉强抑制住冲上楼去掐住那人的脖子质问。
“我又劝了几句,她竟……”
话音未落,街面上传来一声大喊,“着火了——!”
秦楚仰头去望,峥嵘苑二楼窗户中已是浓烟滚滚,街上百姓倶驻足观看,不少妓女恩客尖叫着跑出来。
与秦楚擦肩而过的人中,唯独没有沈渔。
他心里狠狠一痛,那间屋子……是沈渔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