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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瑄眉头一拧,道:“刚才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念的经是---”
“血盆经,专管女人生孩子的。”地藏法王答得风轻云淡,似乎是理所当然。
这样都行,真是把子苏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地藏法王双手合十“阿尼陀佛,有道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骨头精就怕女人生产时的秽物。”
琅夜嘴快,忍不住把大家都知道的真相说出来:“菩萨,你刚才洒的是女人生孩子的—秽物?”
地藏双手合十修眉低垂,又念了一声佛,算是默认。
子苏真是长姿势了,不过此时她有点狼狈,浑身的衣服给骨魔的血硫酸弄得全是窟窿眼眼儿,简直就是星星点灯。马腹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子苏扔过来,半路却给孔瑄截住,孔瑄又给马腹扔回去,淡淡道:“我们自家有,不劳费心。”
马腹接住衣服也不穿上,他只是盯着孔瑄。其实孔瑄的衣服并不比子苏的好多少,可是他还是挺淡定的脱下来给子苏披上。
子苏特别不高兴,“你这穿了和不穿有什么区别,看看这破品位,还穿纱呢,大雪山上也不怕冻出关节炎。”
地藏脸上肌肉似乎是抖了两下,他伸手作法,刹那间天地间被佛光普照,云层中似乎有各色莲花盛放,隐隐传来香气更有梵音在耳边清唱。原本崩裂的雪山纹路渐渐合在一起,坍塌了的峰凌冰崖又重新恢复,此时天地一片安静。
子苏只觉得骨头里暖洋洋的,浑身也变得轻快起来,她肉眼能见的看到自己的衣服瞬间就恢复了原样,一个窟窿没有比新的还新。地藏对他颔首轻笑,他的头顶上空出现一道七色彩虹,好似横跨了整个雪山。
琅夜身上的伤口长出新肉,破碎的衣衫也恢复了原样,他惊呼道:“菩萨,这是什么新技能,教教我呗,以后俺们家的衣服破了就不用媳妇缝了,我手一挥,齐活!”
孔瑄恨恨的瞅他一眼“熊样儿!”
子苏此时对地藏生出一种亲切感,她上前了两步说:“你好。”
地藏垂眉微笑,低首还礼。孔瑄一个箭步上前把子苏拉到身后:“子苏,你不用理这个和尚,你和他没什么关系。”
地藏道:“怎么会没有,子苏,过来,贫僧有几句话想和你讲。”
子苏推开孔瑄走到地藏面前,顺手还施了一个遮掩的结界。孔瑄伸手被老婆挡在结界外面,转身看儿子已经和马腹抱在一起,一大一小面瘫也不瘫了,有说有笑的甚至孔瑄叫孔煜都听不见,孔瑄怒了!
孔瑄怒了,所以他只有把怒火发泄在好哥们儿琅夜身上。
琅夜在地藏的法术下伤口已经长出新肉,他看着孔瑄的鸟样笑的特得瑟:“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抢你老婆孩子,有本事自己抢回来啊!”
孔瑄照着琅夜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满足的说:“很久没踢了,脚感还是那么好。”
“槽,你拿老子当什么,放开,放开!”
山川岁月此时静好,从结界中走出的子苏牵着孔煜的手来到孔瑄面前,分别把自己和儿子的手交在他手里,然后说:“亲爱的,我们回家!”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坏人死了,好人都活着,应该大结局了吧,不不不,让我们一个一个来说。
子苏一家三口携手飞下雪峰,地藏法王和马腹在封顶站了很久。
法王说:“蔓蕖,别看了,贫僧已经答应了子苏以后好好带你修行,于五浊世中,人天地狱,常当化身,救度众生,令离灾难。”
马腹点点头,他涨红了脸吭哧了半天才说:“菩萨,你和子苏到底是什么关系?”
地藏法王微笑,他伸手像虚空中一捞,就有一个蚌托在他手上,他掰开,从中取出一粒珍珠,然后对马腹说:“珠,出于蚌,但非蚌,蚌,产出珠,但非珠,贫僧和子苏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但子苏就是子苏,她不是任何人,她在孔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马腹又问:“那您和子苏说了什么?”
地藏法王拈花微笑:“不可说,不可说。”随后便飘身在茫茫云海里,马腹忙跟着飘上云头,和地藏法王一起云游四海普度众生。
在路上,孔煜问子苏:“娘亲,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子苏和孔瑄相视一笑:“当然是回家了。”
“孔雀山?为什么马腹叔叔不和我们一起去?”
孔瑄看了看子苏,也想听听她怎么说。
子苏摸着孔煜的头发道:“煜儿,你马腹叔叔以前受过重伤,以他的修为本来就不该强自化成人形,受伤后就更勉强,可是他为了照顾我们硬撑了好几年,他已经撑不下去了,地藏菩萨点化了他,愿意收他为徒为他解除痛苦,难道你还能再拖着马腹叔叔不放吗?”
孔煜懂事的点头,但是却还不死心,“娘亲,马腹叔叔说要我养他一辈子的,我都还没有好好孝顺他。”
孔瑄蹲下身子望着孔煜的眼睛说:“煜儿,你马腹叔叔会经常来看你的,你长大了也会去看他,我们的一生总会迎来送往很多人,多数人和你走着走着就散了,只有少数可以陪你一生,比如爹娘,比如爱人。”
孔瑄说到爱人,眼睛看着子苏,眼里的柔情甜腻的化不开,似乎能拉扯出甜蜜的糖丝,子苏握紧了他的手,这一次是真的握住了,再也不放开。
孔雀山,风景依旧。
神祠已经荒废,人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曾经那样虔诚的供养祭拜过地藏法王,他们平凡的生活,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那曾经的神女巫女不过成了一个传说,只有那棵桂花树依旧枝繁叶茂,在很安静的夜里和清风明月述说它曾经有过的辉煌。
过了斑彩湖,通过望星台,他们到了无间魔界。
现在的魔界已经和人界一样,应该说比人界更美,在这里没有四季之分,各种美丽珍奇的花草竞相绽放,暖洋洋的风吹过,芳香便四处飘散,简直美过仙境。
孔煜身边不时有小兽好奇的聚拢,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竟然钻到他怀里,尖尖的小嘴儿嗅着他的脸,甚至还伸舌头舔了舔。
“魅儿,下来。”小狐狸听到喊叫,立马从孔煜身上下来,转而钻到一个银发男人怀里。
“破军!”孔瑄上前几步一老拳捣在破军的肩膀上。
破军俯身要拜,孔瑄忙搀扶住,“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这几年你是下了不好功夫,这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