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听了脸色有些尴尬,陪着笑道:“看大少奶奶说的,公孙家可是百年士族,又是皇亲国戚,皇上哪里会治罪呢,如今我家大人已是首相之位,清流之首,又有从龙之功,可是皇上跟前的重臣,皇上就是看在姻亲的份上,也会对公孙家照顾一二才是呀。”
这话既在向公孙家显摆,又在示威,意思是文家如今正红火呢,公孙家不巴结也就罢了,既然还不给面子,文氏回了娘家那么就,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如今亲自上门来请你们去接,已经是退了一万步了,公孙家若是会做人,就该抬了轿子立即去接人。
说起来,文大小姐也是文大人心里的一根刺,当初嫁女不过也不过也是为了麻痹二皇子和公孙淳,让他们对他去了防备之心,宁可丢尽脸面将自己的嫡长女下嫁给公孙淳作妾,谁知女儿进了公孙府还受尽大妇的气,又不得寵,文夫人在家里没少念叨和埋怨,如今女儿还住在家里无人问津,更是伤了文大人的颜面,女儿又经常在他面前哭泣,要文大人给他作主,他堂堂宰相之尊,难道为了个小女儿来找公孙家的麻烦不成?若是正室还好,妾室原就没有地位,就算主母将其害死,文家也不能多说什么,所谓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女儿已经是人家的人,他们也不能过多的干涉的。
谨言听了这话不由冷笑,“妈妈这话说的,如此说来,公孙家逢凶化吉倒是文大人的功劳咯,明儿相公可得去给文大人致谢才是啊。”
那妈妈也没听出谨言话里的讽刺,仍是接口道:“致谢倒是不必了,都是姻亲,只请姑爷早些接了大姑奶奶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