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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多久，李杰就作出了决定，他点头，问水哥要了一根烟。

水哥也给了我一根。

我们三个抽完香烟之后，车内都是烟雾，把车窗往下摇了一点之后，水哥再次开车出发。

“我能先去看看莉莉吗？”李杰问道。

“要不然你以为我带你去哪里？”水哥说道。

李杰一下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谢谢...”

我看着水哥的后脑勺，说实话，他这样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你卧底十年，就为了抓鬼哥？你和他有仇？”我开口问道。

“他根本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说我和他会有私仇吗？我是兵，他是匪，这个仇，是天然存在的。”水哥说道。

“警察都有你这么高尚，世界会好很多。”我说道。

水哥摇了摇头：“存在就有道理，如果所有警察都和我一样，如果没有人和黑社会勾结，根据我的经验，往往矛盾爆发的时候，造成的影响会更大。”

“就好像香港，虽然社团发达，但其实治安并不差，老百姓不会管你究竟有多少人在混社团，他们只关心身边遇到的事情发生的事情。”

“隔壁市就算发生灭门惨案又怎样？他们没有亲眼看到，亲自遇到，就不会觉得有多严重。”

水哥的话，让我想起之前灾区的事情，实际上这些天之后，那件事基本已经被遗忘。

网络时代，信息传播的快，但是被淹没的也快，如果不是当初我和陈韦有计划有规模的在运作的话，那件事情在网上连一朵浪花也翻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杰都跟水哥在一起。

香港那边的情况不断传来，新义安和号码帮的老顶潮哥和华哥虽然还没审问结束，但是这次这么大的案子，基本上论调已经定了下来，肯定是从严处理了。

因为上面老大被抓，主要成员也都被抓，三大社团之间开始有零碎的冲突产生。

各自社团内部的矛盾也开始要爆发。

一连三天，大大小小的打架群殴事件全港发生上百起，被抓了五六百人。

“再这样下去，局势可能会失控，香港社团人几十万，全面失控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水哥和我们在一家宾馆里面，他皱着眉头说道。

“我有个问题，你要我们去鬼哥身边卧底，为的就是抓鬼哥，但为什么不直接抓？既然潮哥华哥他们都抓了，直接抓鬼哥也没事吧？”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是个疑问，现在终于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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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哥摇摇头说道：“如果这么容易就可以抓他，那阿鬼设的这个局不就是自己傻了？”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毒品，从头到尾，甚至是你们走私的线路，手机，这些东西，阿鬼都没有碰过？”水哥问道。

他这么一问，还真是。